“傻瓜,哭什麼?”沈辰逸心疼的親吻著她的發頂,翻轉過她的身體,把她的頭摁進了懷裏。
許清悠伏在他的懷裏沒有回答,她不敢說哭是因為他的那句話傷了她,她不敢說哭是因為她喜歡他。
她覺得自己好傻,隻是想著這個男人,想著他給她的所有好的壞的記憶,就想哭了,想痛痛快快的窩在他的懷裏狠狠的哭一場。
每一天,她都在思考著他們之間的關係。總之,她是在努力,想要讓他們變得更好相處一些,想讓他們的關係看上去正常一些。
可這個男人不一樣,也許他腦子裏能想到的就是把她像寵物一樣養著。
這份一廂情願的心動讓她變得多愁善感了,害怕了。
她把這個男人放在了心裏,他卻把她放在了邊上。
許清悠用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她不想用哭聲來換取他的溫度,換取他的寵愛,換取他的憐惜。
哭代表了軟弱,她不想做一個軟弱無能的女人。
輕輕的,她推開他:“大叔,我沒事!”
她眼淚汪汪的迎上了他關切的眸光,閱人無數的沈辰逸心裏很清楚她在哭什麼,可是他不敢再給她任何的承諾。
給了她承諾,他就必須要做到,因為不忍心負了她。
然而不負她,那就會負了九泉之下的親人。
那些血腥的事實提醒他,他們可以從恨開始,但是絕對不可以由愛結束。
他拿出床頭櫃抽屜裏的香煙和打火機,下床打開通向露台的玻璃門,側身靠著露台的邊緣,點燃了香煙。
夜裏涼風習習,夾雜著花園裏的冷空氣撲麵而來。
萬籟俱靜的冬夜裏有著別樣的情趣,沈辰逸顯然沒有好的興致來欣賞,他緊鎖著眉頭,吸著香煙,順手把煙盒、打火機放到了露台邊上。
不管他承認不承認,許清悠的確對他有了很大的影響。
為了她,他放下了恨;為了她,他學會了退讓;為了她,他明白自己的心也是可以溫暖柔軟的……
難道僅僅是因為對她的身體著了迷嗎?又或者,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怎麼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煩躁的猛吸了一口香煙,他們注定是不能相愛的兩個人,是他硬生生的把她拉入了這場糾結的情感中來。
他以為自己可以完全掌控他們的現在和未來,但是照著這樣的發展方式繼續下去,他還能掌控嗎?
這時,一陣輕靈的腳步聲把他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
“大叔,你的手機響了。”許清悠走過來,把嘟嘟震動的手機遞給了沈辰逸。
沈辰逸接過手機一看,是原野打來的。
摁下通話鍵,他低沉的“喂”了一聲,深沉的目光落在了許清悠的臉上。
那張白皙的小臉在清涼如水的月光下,顯得很迷蒙,如幽泉般清透的雙眸縈繞著一絲讓他心疼的憂鬱。
心裏一緊,他忍不住伸出手臂,把她攬進了懷裏。
“四爺,歐洲那邊出了點事,你看……”手機那頭,原野的聲音顯得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