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赫不語,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徑直走進了衣帽間,他知道許清悠開始把他重合在沈辰逸的影像上了。
盡管這是他的目的,可是他卻並不開心。明明是一出生就被他打上了印記的女人,為什麼偏偏被沈辰逸給占了先。
他的眉頭隨著心糾結起來,沒有哪個男人真的會喜歡自己的未婚妻,被別的男人偷走了心。
盡管他不是很喜歡她,可這個人也隻能是他風赫的。
“那個……”這時,許清悠怯怯的走進來站在了他的身後,“要我幫忙嗎?”
風赫轉過身,上一秒還陰鬱的俊顏此刻已是帶著溫和的笑:“好啊!”
許清悠放在身側的雙手下意識的捏了捏,然後緩緩的摸到了他的胸前,按照他的說法,自己應該經常幫他更衣的。
可是怎麼感覺好陌生,一點都不記得這衣究竟是怎麼更的了。
解開了繩結,她替風赫脫去了黑色的外褂,纖細的手指又抖嗦著摸到了他的腰間。
真要脫嗎?她有些猶豫,整個人是心慌意亂。
一雙大手猛地伸進了她的領口,在她的驚呼中拽出了一根銀鏈子。
她依稀記得穿和服是不需要佩戴首飾的,自己的脖子上掛著根鏈子,她怎麼都沒有留意到。
“看見上麵的字了嗎?”風赫把吊墜放到了她的眼前,嘴角噙著笑。
許清悠仔細的盯著那個縷空的漂亮圓球,說了聲:“是,有一個風字。”
因為被他剛才的舉動嚇到了,她的呼吸還是顯得淩亂,沒有節奏。
風赫放開手,琥珀色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手伸到自己的頸間,拉出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銀鏈子。
“這根上麵也有字?”許清悠下意識的就把腦袋湊了過去,風赫溫熱的鼻息在她的額前散發開來,“是……清字。”
“這兩根鏈子叫清風,是風家的傳世飾物,這麼說,你懂了嗎?”風赫伸手攬住了她,微涼的薄唇印上了她光潔的額頭。
“可是……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不記得你了?你可以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這裏是京都。”
許清悠詫異的想推開他,風赫卻早一步鬆了手,開始解著腰帶。
“這裏……我……我來這裏多久了?”
“很久了,你出生沒多久就來過這裏,清悠這個名字,還是我給你起的。”他一邊很有耐心的回答,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那你多大了?”幫她取名字,看年齡不像啊,正思慮著,她忽然看見了一個堪與模特媲美的男性身體裸在了她的麵前,猛然失控的尖叫著轉身就跑,慌亂間竟然忘記了邁碎步。
撲通一聲,狼狽的趴著摔在了地板上。
有沒有搞錯?好痛哦!
“你脫衣服前說一聲啊!”她呲牙咧嘴的在心裏埋怨著,手掌火辣辣的疼。
“怕什麼?又不是沒見過?”換了身浴衣的風赫氣定神閑的走過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夫妻之間,就該坦誠相見。”
她蹙眉,拜托,誰要跟一個都不記得的男人坦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