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是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的俊顏,尤其是他嘴角咧出的一個好看弧度,在紛飛的花瓣裏妖豔著。
“老師沒教你形容男人容貌的詞語是英俊嗎?”看著眼前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子,風赫的眼底透著那種能溺死人的溫柔。
他渾身都充滿了滿足和愉悅,仿若眼前就是整個世界,單單屬於他的世界。
忽然間,他明白了沈辰逸為什麼會千裏迢迢的來,又為什麼會那樣痛苦絕望地離開。
原來當你愛上了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身不由己地改變,變得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自己。而這種改變是快樂的,幸福的。
……
晚上,室內的榻榻米上,一個日式矮屏風隔開了兩個用厚厚棉被鋪成的床。
許清悠和風赫每天晚上就是這樣睡的,一人一邊。
剛開始,許清悠根本不同意跟他睡一間屋子,因為會覺得不習慣。
可是風赫卻直接把分房睡從麵子一直講到了會影響到整個家族的榮譽,讓許清悠都覺得自己的背叛簡直該果斷切腹算了。
百般無奈之下,好歹是同意了睡一個房間,隻是叫人拿來了屏風,每晚都這樣隔出各自的空間。
其實,並不是風赫不好,反正也答應了會重新和他開始,可是她的潛意識裏總是會對他有所抗拒。
就算是不再理會那個小三,失去了記憶的她也沒有做好和他親密無間的準備。
哎……
她躺在榻榻米上,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還沒睡嗎?”黑暗中,風赫低沉的問了句。
“是我吵醒你了嗎?”許清悠捏緊了被角,不好意思的問。
“沒有,我隻是睡眠淺,你醒著,我也是睡不著。”
許清悠咬著唇,翻了個身,有點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清悠,不管我們以後會怎樣,相信我好嗎?我隻是想給你最好的,我想讓你幸福,明白嗎?”風赫說著起了身,拉開門出去了。
他走出屋子,雙手抱在胸前,倚在了回廊下的木柱上,月色下,櫻花已是最後的燦爛,給人的感覺帶著點淒美。
他喜歡櫻花,喜歡它的美麗,喜歡它的絢爛。
那天,許清悠就是坐在這裏,說出了他的心語……
衝田總司、俳句,櫻花一樣燦爛短暫的生命。
古老的風家,也許是因為殺戮過重,仿佛是被詛咒了一樣,所有的家主無一例外,沒有誰活過了四十歲,隻留下了那些孤獨的女主人守著這清冷幽深的宅院。
他的心微微的一顫,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難道他想要給她的幸福,也要像那些櫻花一樣隻是燦爛一時嗎?
難道,他也要她像母親一樣孤獨的活在回憶裏?
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他回過頭,許清悠站在門邊,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朦朧的月色下,她白皙的肌膚被月光籠罩著,那雙清澈澄明的眼眸顯得楚楚動人,裏麵的靈動美好狠狠的揪扯著他的心。
試問,這麼美麗溫婉像花靈一樣美好的女人,他哪裏舍得放手?
就算是短暫的擁有,他也想要,發瘋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