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風顥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叔叔那堅定的眼神後,將刀提了起來,輕輕放到了朱桓的肩膀上,“我答應。”

“謝謝少爺!”

風顥凝神看著月色裏依稀可見的櫻花樹,淡然說道:“等我死了,就讓朱桓在祭祀堂裏正式作為一名新的家主死士,念出他的誓詞吧!”

“叔叔,”風顥作為一個風家的男人,又怎麼會不知道那個詛咒,他看著眼前淡然說著生死的叔叔,心底,莫名惆悵。

看淡生死,是風家男人最需要具備的要素之一。

……

離別的日子,風赫帶著風顥跟許清悠道別,準備出發。

送他們出門時,許清悠的心底有些莫名的不安,她不是個冷情的女人,不可能對風赫這些日子以來的關心和疼愛沒有一點的感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會覺得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阻止她向他靠近。

“瘋子,早點平安回來。”她仰頭看著眼前這個身材挺拔,麵容英俊的男人,幽幽的說。

風赫點點頭,伸手攬住她的纖腰,抱著她說:“你等我,我也……等你。”他說著,吻吻她的發頂,不舍的放開了她。

許清悠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顥,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成為一個像你叔叔那樣優秀的男人!“她笑著上前去跟風顥說。

封號點了下頭:”謝謝嬸嬸,你放心!“

離別讓她的鼻子有些發酸,想流淚。她站在門外,怔怔的看著風赫上車離開。

“夫人,我們進去吧!”站在一旁的百合叫她的時候,車隊已經不見了蹤影。

吃晚飯的時候,許清悠一邊吃飯,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空位。風赫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反反複複的在她的耳畔回響。

還要讓他等嗎?還是靜下心來,好好的跟他過日子。

風赫,她在心裏喊了一聲,忽然就有些難受了。

“百合,讓他們收了吧!我不想吃了。”許清悠放下碗筷,用餐巾抹抹嘴,起身回到了內院。

內院很清靜,除了通向外院的回廊拐角處有看護,裏麵一般都沒有別的人。

許清悠坐在矮桌前,望著空空的刀架發呆。

一會,百合進來替她鋪好了裏間榻榻米上的地鋪,伺候她梳洗。

也不知道是因為風赫走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許清悠的心情特別的煩躁。

她匆匆的洗了澡,就鑽進了被子裏。

“夫人,沒什麼事的話,我下去了,你好好休息。”百合禮貌的說。

“嗯!你走吧!我很累,想睡了。”

百合離開後,許清悠隻留了擱在離枕頭不遠處的古典小台燈。她側過身子,因為風赫不在,中間沒了那道屏風。

看著空空的榻榻米,她低低的歎息著,原來習慣了一個人在你身邊的同時,就不會想他離開。

習慣?

她在心底念叨著,忽然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清晰的聲音:“我們必須習慣彼此的存在。”

她的身體猛地蜷縮在一起,頭就像是被錘子猛烈的擊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