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許清悠張開嘴,想著在沈園的種種,想著那個男人對她的好,對她的壞,最後滿腦子都是他溫情的笑容。
“他很愛你嗎?”在風赫看來,沈辰逸肯定是深愛著許清悠的,不然怎麼可能來京都一次又一次。
“他……”許清悠唇瓣翕動著,忽然一股莫名的傷感強烈地衝擊著她的淚腺,眼眶裏盈滿了淚。
他說,無論我們兩個人如何孤獨,至少還可以擁有彼此!
他做了好多好多事,說了好多好多話,唯一不願意說的,就是愛。
風赫看她低著頭,在看她白皙的手背上飛濺著淚滴,頓時心裏一疼。放下長刀,他擁她入懷,柔聲說:“你運氣真是背,怎麼就先遇上了他?”
是啊!
怎麼就先遇上了沈辰逸?
許清悠更加傷心了,因為她哪怕是心如刀絞,還是不想去錯過那個男人。
“瘋子,我不想錯過他,不想……”她抱住了風赫,難過地哭著說,“不是你不好,真的,你很好……是我不好……”
風赫用力抱緊了她,任由她在他懷裏哭著,他想,能讓心愛的女子伏在自己胸前傷心落淚,也算是一種幸福。
至少,在幫她承擔痛苦。
“清悠,回去吧!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會找他算賬的。”他安慰著她,也在安慰著自己,“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風家的大門永遠對你敞開。”
他的聲音很柔和,許清悠點著頭,勾住他的脖子狠命抱著他。他就像是一個大哥哥,她在他身上找到了哥哥的影子。
這輩子,她選擇了沈辰逸,就注定要辜負了風赫。
夜風輕拂,古老的風宅在夜幕下呈現出一種滄桑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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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上,許清悠盯著在靠在沙發上小息的風赫,心情很複雜。
臨行前的晚上,藤原香來了。
因為風赫告訴她許清悠是想出去念書,所以她還不知道這次的離去也許就是永遠了。
餐桌前,三個人喝著清悠米酒,藤原香和兒子唱著日本的民間小調,她則在一旁用筷子敲擊著碗碟,替他們打拍子。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溫馨,充滿了家的味道。
“在想什麼?”風赫依舊閉著眼睛,淡淡的問。
“沒什麼,原來你沒睡啊?”許清悠微笑著輕聲回答。
風赫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沒有吭聲。他坐直身子,睜開琥珀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許清悠。
上一次,也是這架飛機,也是他們兩個人,隻是那一次是聚,這一次是離。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懂得放手,尤其是放走自己深愛的女人,放她回到別的男人身邊去。
看起來,他是一個好人,禁不住他笑了下,帶著一絲自嘲。
“清悠,我們之間的約定一輩子有效,記住了嗎?”
許清悠愣住了,說:“瘋子,我不值得你這樣做。”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從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們風家的人了,”他頓了頓,微笑著問,“如果是我先找到你,你會履行這個婚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