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就不能吃醋,不能生氣嗎?
許清悠沒有回答,依舊是死命的掙紮著。
“怎麼他可以抱,我不能抱嗎?”麵對她的反抗,他有些惱怒的問。
“是啊!你放手……沈四爺,我拜托你,他還在醫院裏躺著,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嗎?”
“我們?”又是我們,把他排斥在外的我們。他的手緩緩的在她纖細的脖頸上撫摸著,眸色冰寒。
“我們?”沈辰逸又重複一聲,他很清楚那個我們都是誰,怒火被一點一點的燃燒著,慢慢的吞噬著他的理智。
許清悠掙紮著,盡管根本動彈不了,她還是力圖逃離他的束縛。
“四爺,你到底想怎樣?你不喜歡我出現,就放我離開好了,你何必上一秒想我死,下一秒又裝出一副非我不可的樣子。你有未婚妻了……”
“你是想提醒我,你有未婚夫了嗎?”他依舊沒有放手,語氣有些惡劣。
他從來就不會真的想她死,一聽到他們在酒店的停車場裏出了事,他有那麼一瞬間都覺得世界崩塌了。
他都不敢去想,要是子彈打中的是她,他會怎樣的抓狂。
衝出宴會現場,扔下滿場的貴賓,他腦子裏心裏想到的隻有她,許清悠。
薄唇輕輕的一抿,他自嘲的笑了下,隨即用力抱緊了她。似乎是要用所有的力量,將她徹底揉碎,融入了自己的骨血裏去。
許清悠被他的大力勒得透不過氣來,她隻感覺得到沈辰逸離她越來越近的呼吸,然後是發了狠的親吻。
帶著怒意的瘋狂的親吻沒有半點溫柔的痕跡,隻有暴烈和瘋狂。他力氣很大,失去理智的時候就會展現男人絕對的強勢。
許清悠的身子一下就軟了,撐在他胸前的手無力的垂下,任由他的唇肆-虐著她的唇和肌膚。
“你弄疼我了……”許清悠忍著淚,喊了一聲,“大叔,疼……”
沈辰逸的動作猛地一僵,隨後微微抬頭表情複雜地看著她,心底的疼惜很自然的又冒了出來。
“你要是再繼續,我會恨你的。”她委屈的低垂著眼簾,身體抖動著,聲音輕輕的低顫。
沈辰逸心裏不舍,可嘴裏還是強硬地說:“我們不就是從恨開始的嗎?”
他心裏很清楚,他要是這麼逼她,她一定會恨他。
可是大男人的自尊心,滿滿的一腔醋意和對她極度的思念、渴望,交織在一起,混合成一種毒,讓他失去了理智,難以自拔。
他鬆了手,扭頭看著車窗外,夜色微涼。
“對,你恨我,我不回來,瘋子就不會出事,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訂婚。我真傻,為什麼要回來?瘋子說他愛我,你卻說恨我,我真的不該回來,真是不值得……”
許清悠說到這裏,忽然止住了話語。她看到了沈辰逸回過頭看她,那眼神好複雜。她下意識往車門那邊靠過去:“大叔,你聽我說……”
沈辰逸逼近她,一言不發,那樣複雜滿懷失落的表情讓許清悠的心一下揪了起來。
“不值得嗎?”他低著頭,靜靜地看著她,黑曜石般的眸子失了色,也失了光彩,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