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身後的林子莎莎作響,小蟲卻還在死命的歡唱。
“很晚了,回去吧!”沈辰逸彎腰把許清悠橫抱在懷中,離開了湖邊。
回到房間,洗了澡,沈辰逸正想要關掉燈卻被她伸手緊緊抱住了。
“不想睡?”他撫摸著散落在她背上的如絲秀發。
許清悠不語,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怎麼了?有話要說?”他問。
“那天……那天要是真的打中了,怎麼辦?”許清悠趴在他懷裏,身子往上蹭了下,臉埋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裏,有一處傷。
她想起那夜,仍舊心有餘悸。
“打中了,奈何橋上等你。不要一秒,也不要三年。你好好的活著,我在那裏好好的等著你。”他是舍不得她出事的,要死他一個人死了就行了。
許清悠聽了他的話,忽的鼻子一酸,心裏難受:“傻瓜,沒想到精明如你,也有那麼傻的時候。那是鬧著玩的嗎?你想害我啊?你死在了我麵前,讓我怎麼好好的活?你說……”
“你不是恨我嗎?你是我的女人,”沈辰逸說著側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我用命寵著你,我樂意。”
“我不樂意!”她猛地撐起身子,舉起拳頭想要砸他。可是當視線接觸到那處傷疤時,她慢慢垂下手的把唇湊上去覆蓋住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他翻過身把她固定在懷裏,黑暗中,眸色暈染著濃鬱的深情。
這陣子,都一直忍著沒有要她,這會,哪裏經得起她的主動。
“我想要,一整夜!”他咬著她綿軟的耳垂,啞聲說。
她依舊不語,隻是抱著他,跟隨著他的節奏放-縱的沉淪……
漸漸的,她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本能的回應著,因為他們的身體總是那樣的契合,他們的身體是彼此需要,彼此渴求的。
“小悠,永遠都不要離開我……”迷迷糊糊的沉陷中,她的耳邊呢喃著男人如紅酒般醇厚迷人的嗓音。
……
翌日,寬大舒適的軟床裏,許清悠懶懶的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小-姐,小-姐,起床了,已經中午了,起來吃午飯了!”耳邊,傳來綺蓮溫和的低喚。
她動了動,渾身酸痛,骨頭就像是被重新組裝過一樣,懶懶的不想動彈。男人還真是不能去惹的,因為後果太嚴重了。
“小-姐,小-姐……”
“綺蓮,開點窗簾。”許清悠伸了伸手臂,低聲說。
窗簾被來開了一小塊,明媚的陽光毫不吝惜的照射進來,光斑在地板上跳躍著。
“中午了?”她想起昨夜,不由得麵上一紅。
昨晚,她沒喝酒沒吃藥的,怎麼會那麼瘋狂主動?到最後,她被男人拆皮剝骨吃了個夠,她卻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忽然,她的腦子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兆,他們昨晚做的時候,好像什麼措施都沒有采取?但是轉念又想,他們這些日子都沒親熱過,哪有那麼巧,一次就中的?
她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以前經常做都沒事,怎麼可能一次……就中了?
但是,好像這種事情一般都是你特別小心的時候偏偏一次疏漏,就足以命中。猛地,她有些慌神了,要是真的有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