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裏,他上了床,卻看見許清悠背對著他,身子緊緊的蜷縮在一起,傷心的嗚咽著。
她就那麼不想見到他嗎?竟然想著用身體來愉悅自己,換得那幾日的清靜?像她這樣的女孩,若不是急於要離開,又怎麼可能毫不羞怯地說給他想要的。
她明明知道在爭吵的時候,他就會發瘋一樣的貪戀她的身體。給他想要的,不就是取悅他嗎?在她眼裏,他們走到了今天,關係盡然還是那樣的不堪。
他狠狠的壓抑下就快點燃的怒火問:“就那麼想離開我嗎?不讓你走,你就要傷心到流眼淚?許清悠,你怎麼想的?”
許清悠可能是傷心得很,都沒有感覺到他已經在她身邊了,聽到他的聲音嚇了一跳。
他俯下身扳過了她的肩膀,她的眼睛裏淚汪汪的,帶著一點驚懼。身子下意識的縮了一下。
“怕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他因為不喜歡她的懼色,火氣又大了些,“你在樓下想了那麼久,就沒有想過要怎麼跟我好好過嗎?“
許清悠抬頭看著他,溫和的射燈下,她顫抖著的樣子有些楚楚可憐。
沈辰逸眸色幽深暗沉,剛想說什麼,可看到她蒼白的臉心又軟了下來。
“哭什麼?睡覺!”他用手掌去抹她眼角的淚。
許清悠抓住了他的手,說:“求你!讓我回學校,好嗎?”
沈辰逸的臉色瞬間冰冷,他扣住她的肩把她抵到床頭,眉宇間陰冷森寒。
“許清悠,我隻問你一句話,你還記得你當初承諾過什麼嗎?”他的聲音就像他的臉色,沒有一絲溫度。
“說話啊!”見她低垂著眼簾,一聲不吭,他猛地吼了一聲,“我對你算不錯了,怎麼就養不熟你呢?”
“你吼什麼?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那些承諾。再說了,你不讓離開,我走得了嗎?我隻是想繼續念書,你答應過的。”她沒有抬頭,聲音不大有些發顫,眼淚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那就是心裏還想著離開?”沈辰逸驀地自嘲的笑了,“許清悠,我對你的好,你很是不屑吧?”
許清悠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是她的沉默在沈辰逸的眼裏就是意味著肯定。
他鬆開手,連看都沒有看她就進了衣帽間換衣服。
一會,就傳來了臥室房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然後就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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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盛集團旗下的“皇尊”是B市最出名的頂級會所,出入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沈辰逸的布加迪威龍停在了門口,泊車員立刻跑過來,點頭哈腰,笑臉相迎:“沈先生!”
他陰著臉下了車,沒有任何表情。
這邊的服務生早已接到消息,殷勤的陪著笑:“沈先生,葉先生、容先生和雷先生他們剛剛到一會。”
包廂裏麵,燈光柔和暗淡,空氣裏漂浮著低低的樂聲。
葉楓、容北冥和雷禦風正和幾個花枝招展、妝容精致的漂亮女孩喝酒說笑,見沈辰逸進來,女孩子全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