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個男人,她還是會哭,會痛,會流淚……
為什麼會這樣,本來在這種時候,她最需要他的安慰和陪伴。可偏偏就不行,連老天都不幫他們。
就要狠心的讓他們恨著,為了逝去的親人各自傷心著。
他們在最需要彼此的時候,都缺失了那份愛和慰藉。
“悠悠,別傷心了,好嗎?”魏靈珊抹著淚,對肖七說,“就這樣吧!直接去陵園。”
“去陵園,”肖七吩咐完司機,關上了車門。
他匆匆的上了自己的車,拿起手機就給沈辰逸打電話,提示已關機的電子語音響起,他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沈謙的哀悼會,所有沈門前去吊唁的人,都不會開手機。
陵園在三十多公裏外的郊縣,山清水秀,許清悠的哥哥許銘也埋在這裏。
汽車駛上高速公路的時候,天空烏雲密布,天色陡然間暗了下來。
魏靈珊扭頭望著窗外,鉛色的天空顯得很低矮,雲層裏雷聲滾滾:“什麼天啊?說變就變了!”
……
二十多分鍾後,汽車停在了陵園的山腳下。
山間,刮起了大風,讓遠處的層層疊疊的墓室看起來更加的寂寞冷清。
肖七讓手下從車裏拿了兩把雨傘:“你們兩個跟著,其他的在這裏等。”
天色越來越暗,等他們爬到山頂的時候,雷聲響過,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來,大雨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落。
雨傘撐在了許清悠和魏靈珊的頭頂上,寬大的墓室前,已經站著兩個工人,用雨布遮住了墓室,以免被打濕。
因為大雨,下葬的儀式簡單了些,工人匆匆的蓋上了大理石蓋子,用水泥封嚴實了。
肖七從衣包裏摸了兩個紅包出來,遞給了他們。
“謝謝先生,謝謝!”工人點著頭感謝,隨後匆匆的下了山。
許清悠望著墓碑上刻的字,呆住了。
上麵的立碑人是她和沈辰逸,而沈辰逸的名字前麵刻著婿字。
婿,女婿!憑什麼?
她衝著肖七就是一陣吼:“肖七,誰刻的碑文?”
“小-姐,這碑文是……是照著四爺擬的字刻的。怎麼了?”肖七迷惑不解,四爺對小-姐這份心思,連他都覺著感動,怎麼小-姐還生氣了?
“換掉,換掉啊!”許清悠一把推開他,撲上去用手指想扣掉沈辰逸的名字。他憑什麼要在她媽媽的墓碑上刻上他的名字?
肖七把傘撐了過去,可是雨水還是打濕了許清悠的頭發和身體。
“悠悠,悠悠……”魏靈珊趕緊上去拉她。
“轟隆隆”驚雷炸響,站在他們身後的兩個男子倒在了地上,額頭上冒著血。
肖七一把就將許清悠拖在了身後,隱蔽在墓碑前的矮樹後麵:“魏小姐,別動!”
他示意一臉驚惶,躲在墓碑後麵的魏靈珊不要亂動。
是狙擊手,肖七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他看著雨水裏已經死去的手下,摸出了腰間的手槍。
從這裏到山下還有一段距離,他扭頭看看四周,不知道山腳下的人是否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