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悠抿了下唇,這張英俊年輕的容顏她並不陌生,可每一次注視他的時候,都會不知不覺的沉迷。
哪怕他們之間隔著千山外水,他的樣子也是清晰印刻在了她的心底。她對他,其實就像他專為她打造的那套價值連城的粉鑽首飾一樣,傾心!
“小悠……”
他低下頭去在她顫抖著的唇瓣上輕輕一吻,卻不敢繼續了,怕她會拒絕。他知道她需要的是時間。
“好了,上去休息吧!你的老板可是最會壓榨你們的剩餘價值。”他淡淡一笑,眼神深邃,如同黑曜石般閃耀。
“你不也是資本家?”許清悠轉身向樓上走去。
“哎!你扶我上去啊!”沈辰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還是腫脹著。
許清悠又回轉身扶住了他:“我總覺得你是裝的……”
“怎麼可能?我光明長大的。”
“那你怎麼不去醫院?”
“去醫院一樣要休息一陣子,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是常識,你不會說不知道吧?”沈辰逸這一次並沒有故意把身體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了。
到了主臥室,許清悠扶著他在床沿上坐了下來,說:“明天還是把傭人叫回來,我上班很累的,回來還要伺候你,你想累死我啊!”
“好,我讓原野通知他們明天一早回來工作。”沈辰逸心疼她,急切間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穿幫了。
“我就說,這麼大幢別墅怎麼會沒有傭人,你就是存心的,”許清悠一下明白過來,抓起一個枕頭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你怎麼這麼壞?從來就知道坑我欺負我,沈辰逸,你不惹我生氣會死啊?”
她用力砸著他,就跟泄憤似的。沈辰逸卻笑嘻嘻的,雙手撐在身側,不躲不閃,由她發泄。
“你還笑得出來?不知道我低血糖嗎?你這個壞蛋、變態、討厭鬼……”
沈辰逸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固定在身前,笑著問:“怎麼還是那些詞,許清悠,能有新鮮點的嗎?”
“不要跟我講話……”許清悠紅著臉,一把推開了他。
沈辰逸見她要跑,立時撐起了身子,疾步追了上去。然後忽然彎下了腰,扶住了牆邊的櫃子,右腳抬了起來。那鑽心的痛苦感覺讓他皺緊了眉頭,用力做了個深呼吸,身軀也禁不住一顫。
“你下來做什麼?不知道自己腳有傷嗎?你要是真的瘸了,誰要你?”許清悠心疼得緊,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回去,床上躺著去。”
沈辰逸順勢緊緊抱住了她,因為是一隻腳站立,壓得許清悠肩膀一斜。可他沒有放手,仍舊是死死抱住了她,把頭埋在了她的頸項裏,用力吸氣呼氣。
“放手……”許清悠很心酸,聲音莫名哽咽,“沈辰逸,放手啊!”
“不放……”他很固執地抱緊了她,為了不給她增加壓力,他悄悄將右腳放到了地板上。
也不管那陣陣的痛楚襲來,隻是緊緊地抱著她,手臂上的力道越來越大。就像是要將她勒進自己的身體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