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時,畫眉獨坐閣樓窗台前,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迎麵而來的空氣帶著涼涼的濕潤氣息,她對慕承祁起了思念,淚水在這一刻模糊了雙眼成行的落下。
外邊突然有了動靜,接著就是公公的通傳聲:“皇上駕到!”畫眉聽到後當即擦幹淚水起身行禮。
東國皇帝從外邊走進來卻是一臉的怒容,他沒有讓畫眉起身而是獨自一個人走到座椅前坐下來,然後他雙眼盯著畫眉道:“愛妃,朕待你不薄,你怎如此不識抬舉?”
“陛下,臣妾不懂您再說什麼?”畫眉抬頭看向東國皇帝回答道。但她卻並未起身,因為她知道如果她私自起身怕是會更加惹惱眼前這個男人,在沒有弄清楚他到底為何發怒之前還是不要再去觸及他。
“不懂?那好,把人帶上來,朕讓你好好想明白。”說完外邊一群侍衛壓著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當那丫鬟抬起頭來畫眉呆住了,這個丫鬟是從赤國陪她一起過來的,是慕承祁親自安排過來照顧自己的,如今看到這個丫鬟滿身的傷痕畫眉問道:“陛下這是何意?”
“何意?愛妃別告訴朕這還不夠明白,寡人真沒想到寡人如此愛你,讓你參與朝政,而你卻是赤國皇帝安插過來的線人。”
“線人?不,我不是的。”
“不是嗎?此刻已經人證物證皆在,你還不承認?”說著他將一個信封扔到了畫眉的腳邊。
畫眉蹲下身來將信封撿起看著上邊“承燁親啟”的字樣頓時有些發懵,這字跡的確是她的,可是她卻並未寫過這封信,不用想便知道這是有人想要陷害於她,可會是誰呢?她來到這裏並未得罪他人,是何人要來陷害她呢?
“沒話說了嗎?來人,將眉妃壓至宗人府審問。”外邊的侍衛立刻進來將畫眉壓下。
“陛下不信臣妾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臣妾沒做過斷是不會承認,不如直接將臣妾問斬了。”
入夜,在宗人府的監牢中畫眉透過窗戶看到了夜空中的月亮,月光灑滿了天際,一束月光透過窗戶照在了畫眉的臉龐,顯得清涼無比。此刻已是深夜,月亮隻顯現出一半,看著那輪殘月畫眉暗言“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不知我們今生是否還有機會再度團聚呢?”說著畫眉已是滿麵淚雨。
慕承祁從赤國逃了出來一路趕到了東國,他原本在赤國便想帶著畫眉逃跑,卻沒想到被慕承燁給軟禁了起來,他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得到了畫眉早已離去前往東國的消息,他日趕夜趕終是抵達了東國境內。
慕承祁在一家客棧進食聽到鄰桌人的談話:“你聽說了嗎?皇帝迎娶的那位赤國妃子是赤國安排過來的奸細,這時已經被送至宗人府審問了,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著出來。”
“你管她能不能活著呢,既然是細作就應該直接處死。”慕承祁聽到這裏再也沒有胃口進食,宗人府是每個國家都有的審問組織,進去了不死也要脫層皮,畫眉在裏邊該受多少罪啊。
而宗人府此時迎來了一位貴人,東國的皇後親臨宗人府對畫眉進行審問,她走進關押畫眉的牢房來到畫眉身邊,畫眉看著東國皇後走近並沒有起身行禮,雖然她被關押在這宗人府中但東國皇帝卻並未去掉她貴妃的頭銜,當初東國皇帝親自下過命令她可以不對任何人行禮,她對東國皇帝行禮是給予尊重,而其他人與她無關。
東國皇後走到畫眉身邊見她並未有任何動作,看著畫眉那與生俱來的高傲氣質她臉上出現了怒容,她抬腳用力踩在了畫眉的手指上,看著畫眉因疼痛而皺起的臉容心中大快,而畫眉雖疼痛難忍卻並未開口求饒,她雙眼盯著東國皇後輕言道:“今日之辱來日我必以數倍奉還。”
東國皇後看著畫眉那一雙眼睛並未理會她的話,她彎下身來在畫眉耳邊說道:“你的眼睛可真漂亮啊,可惜不久之後就會永遠失去光彩了,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要怪就怪你一來就獨占了陛下的寵愛,想報仇?那也要等你有來日再說不是嗎?”說完她一腳踢在了畫眉的肚子上喊到“大膽賤妃,竟敢威脅本宮。來人,給我打她二十大鞭然後拉出來由本宮進行審問。”
畫眉被人拉出來捆綁著吊了起來,那人提來一桶辣椒水將鞭子泡進去然後拿出來抽向畫眉,沒抽兩下就再將鞭子放在辣椒水裏泡一下在繼續抽,畫眉被抽的疼昏了過去卻沒有叫喊一聲,她即使狼狽也絕不會在別人麵前服軟,在昏過去的那一刻她似乎是看到了慕承祁,那一刻她揚起了微笑心中暗想“如果有來生,我絕不願在與你錯過,多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了我們還是和以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