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畫眉關切的詢問著大總管,大總管手裏還抓著那把紮在他胸口上的匕首,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不見什麼血色,但他的雙眼還有著神采,讓人很難僅僅隻憑借一眼就能將其狀況判斷出來。
馬畫眉擔憂的再次喚了喚大總管:“大總管?你有無大礙?現能否開口說話?”
“皇上,奴婢並無大礙……絲!”說著大總管就作勢要站起身子,但是不知道是否是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了傷口,還是怎樣,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總管!”馬畫眉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接著她就轉頭望著一旁的侍衛,“讓你們去叫的太醫呢?現在人在哪裏!”
因為大總管此次的傷是給馬畫眉擋下來的,這讓馬畫眉不由的回憶起了另外一個人,那個為她擋刺客以致重傷不愈而亡的當初的東國皇帝,這讓她心中更是難受了。
馬畫眉想著,為什麼總是讓別人替我受過,為什麼總有人想要我的性命,我還總是保護不了我身邊的人,為什麼會是這樣?
就在馬畫眉在內心中自我質問的時候,太醫就挎著一個藥箱,小跑著跑了過來。
“微臣參見皇上!”一到這兒,太醫就先忙著給馬畫眉行了一個跪拜之禮。
“免禮,太醫快過來看看大總管怎樣了!”馬畫眉急急的太醫起來。
太醫聽了馬畫眉的話,二話不說的就走到了大總管的身旁,將大總管扶到了一旁坐下,蹲在了大總管的身前:“大總管請你將手放開,在下要將這匕首取下來。”
“恩,雜家知曉了。”說著大總管就將握著匕首的雙手鬆了開來,這時都可以看見匕首暴露在外的那一段刀刃之上的斑斑血跡,甚至還有血珠在上麵流轉,而大總管的雙手也是有鮮血不停的滴落在地麵之上,看起來甚是滲人。
太醫粗略的觀察了一下,這把匕首到底插進去了多深,他瞧著貌似不算太深,於是想都不想一下,就直接將匕首給從大總管的胸前給拔了下來。
在太醫拔下這把匕首之時,大總管忍不住地低聲吼了一下:“嗯~痛!”
太醫並沒有因為大總管的疼痛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的手下反而是動作更加的快速了,迅速的拿出醫藥箱裏的東西,給大總管的傷口上了藥。
在太醫給大總管上藥的這一過程之中,沒有任何人開口,生怕打擾到了太醫的動作。等到太醫給大總管處理好了傷口之後,馬畫眉這才靠上前去。
“太醫,大總管的傷勢如何?可有大礙?”馬畫眉的詢問有些急切。
“啟稟皇上,大總管並無大礙。在此刻行凶的過程之中,匕首受到了這幾本奏折的阻礙,沒有刺入太深,隻是大總管的身體本就不好,這次傷後可能要好好的養上一段時間了。”太醫如是說道。
馬畫眉一聽,這大總管沒有什麼大礙,她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一大半了,然後又聽見需要好好的養一段時間的傷,馬畫眉就立刻對著大總管說到:“大總管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地養養傷,有什麼需要的,朕全都允下了!”
“謝皇上!”大總管有些虛弱的朝著馬畫眉謝恩。
“大總管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朕現在要去處理一些人!”馬畫眉咬著牙說到這話。
馬畫眉早就已經不是當年馬府中養在深閨不識人的大小姐了,在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之後,她自然也懂得了許多從前從未觸碰過得黑暗,本就聰慧的她,也懂得了黑暗世界的一些法則,在適應這些的同時她也沒有丟掉她自己的本心。
“剛剛那個刺客被押到了哪裏?朕要親自來審問他!”馬畫眉等到大總管走開了一段距離之後,轉身對著侍衛說到。
“稟皇上,犯人直接押往了天牢。”一名身材魁梧的侍衛站出來說到。
“直接去天牢審問犯人!帶路!”馬畫眉霸氣側漏的說到,說完她便直接抬腳跟著前麵帶路的侍衛走了過去。
天牢之中的氣氛很為壓抑,如果沒有牆壁上的那一排排的火把,這個天牢可能就會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了。再加上天牢之中還隱隱約約傳來了一些犯人有氣無力的哀嚎聲,以及一些獄官的怒斥聲。
進入天牢之後,馬畫眉的身邊就隻跟著了兩三個侍衛,其餘人等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上了,那個刺客也被直接綁在拷問室,手腳都被捆綁得緊緊的,似乎是害怕他逃脫似的,他手腕腳腕上都被一指粗的麻繩勒出了紅印,他戴在臉上的黑色麵巾也被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