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奕聽完豌豆說的話,說心裏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不得不說此刻的豌豆說的很對,而且戳中了慕承奕最忌諱的地方。
慕承奕看了一眼豌豆,不知道深沉的眸子裏麵再想什麼,隻過了片刻,慕承奕便下定決心,要殺了慕承祁。
在慕承奕心裏,慕承祁不僅僅是對他在畫眉心中地位的威脅,更是有一層,那就是皇位的威脅,隻要慕承祁在這些都有可能離他慕承奕而去,就如同當初他沒想到自己可以做皇帝一樣。
現在隻有慕承祁死了,一切都不可能了,命都沒有了,還能有什麼呢?慕承奕的眼前飄過畫眉離開他和慕承祁雙宿雙飛的場麵,還有他們二人攜手天下的樣子,慕承奕眼神咻的變得狠曆起來。
但是這些慕承奕都沒有在豌豆麵前有所表現,隻是在心裏自己思量,豌豆看見慕承奕不說話,也不知道慕承奕心中在想什麼,不過豌豆的心裏在默默祈禱慕承奕聽進去自己的話,可以被自己說動。
豌豆隻顧著自己在心裏祈禱,不顧的看旁邊慕承奕的臉色,慕承奕看她她也沒有發現。
慕承奕看了一眼豌豆就抬步離開了,豌豆看見慕承奕轉身離去,心裏也沒有低,自己的計謀是否可以成功。
慕承奕從豌豆那裏出來之後,徑直去了政事殿,一路上心裏還在思索著豌豆說的話,不甘和妒恨湧上心頭。
“來人,去傳朕旨意,慕承祁言行無狀,朕念及兄弟情誼,不忍殺之,卻不想慕承祁囚之而仍不安,幾次越獄後,行刺於朕,意圖謀逆,罔顧朕的不殺之恩,不思悔過,著三日後問斬。”
慕承奕這話說的,自然是沒有半點是真的,可是他不能背上一個心思狠毒,刻薄的罪名,自然要給慕承祁按上重重的罪名了,這不過是做給天下人看的,事情的事實隻有那些個人知道,卻也不敢妄論。
傳旨的人聽完後立刻會意,他去給大牢傳旨,看著傳旨的人出去的背影,慕承奕覺得心安了幾分,隻要慕承祁死了,他就可以一直安心了。
慕承奕心裏是很暢快的,這些天畫眉一直沒有逆著他,卻也是沒有溫柔的順著他,隻是淡淡的對待他,慕承奕心裏也不暢快,肯定是有疙瘩的。
現在,這個疙瘩要沒有了,自然會心裏順暢了不少,慕承奕心裏想著,不免大聲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原來,慕承奕是想到了,畫眉聽見慕承祁死後很是傷心,自己耐心對她,畫眉便發現了自己的好,很感激自己,不禁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樣子,才開心的大笑。
隻能說慕承奕自己太能幻想了,他還是很不了解畫眉,怎麼知道畫眉會如何做呢?況且他慕承奕配得上畫眉嗎?根本就不配,這樣的刻薄自私的小人,最配與之相同性情的豌豆了。
話說此時的豌豆還在被禁足之中,自然是出不來的,不過她心裏很關心慕承奕要如何處理慕承祁。
可是奈何現在豌豆出不去,而且慕承奕派了兩個人看著她,豌豆一時也無法出去,更不能派小丫鬟去打探情況,豌豆隻能自己在心裏幹著急著,日日盼著自己的禁足之期快點到,自己可以去,聽聽風聲。
豌豆心裏著急著,又瞥見慕承奕派的兩個看守她的人,不免心裏哀怨,瞪著那兩個人狠狠的看了一眼。
兩個人看見了豌豆憤恨的眼神,可是絲毫不為所動,還是靜靜地矗立在哪,如同兩尊雕塑一般。
豌豆隻能瞪著兩個人,也無他法奈何他們,畢竟他們是慕承奕的心腹,況且身上有武功,豌豆想奈何他們也奈何不了啊,而且豌豆也不能不顧及慕承奕的麵子,打狗還要看主人不是,現在她還受製於慕承奕,隻能乖乖禁足,不敢胡鬧。
這樣也好,豌豆也就安生了,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皇後殿中。
這邊慕承奕沒有怪罪於畫眉之前的事,畫眉也就安然無恙的待在自己先前的宮裏,還是每天都在行宮裏轉悠,沒有說知道她轉悠什麼。
“哎哎,你聽說了沒有,皇上要殺死自己的親弟弟呢,真是狠心,皇家的事情真可怕。”
“真的嗎?哎吆,真是可怕,本來以為皇家多好,有錢有權,不曾想竟這樣無情。”
“誰說不是呢?我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到年齡出宮去。”
“嗯嗯,幹活吧,那邊來人了。”
兩個在旁邊修剪花草的宮人在那裏切切私語,一般普通人是聽不到的,她們很小心的說著,因為妄論皇家可是大罪,她們可不敢叫旁人聽到。
可是畫眉雖然離得遠,卻把她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畢竟練武之人聽力可是好於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