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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慕容璞嗎?羅沙打量著眼前的身著戎裝,已年過半百,但硬朗依舊,氣勢逼人的男子,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見到慕容璞之後,羅沙才覺慕容清暉長得比較象他母親,相比之下,慕容璞雖沒有兒子那般的俊美,但看得出年輕時也是個大帥哥。濃眉虎目,鼻直口正,一縷長髯加上些許的皺紋顯現出幾分蒼桑與世故,更比慕容清暉多了份成熟與英武雄壯的氣勢,即使隻是坐在那裏,也能感覺到他周身所散出的壓迫感。尤其那雙炯炯有神的利目中所透出的精光,就能感覺到他有多難對付了。
摒退左右後,此時帳中隻有慕容璞、羅沙以及那名將羅沙帶來的將領打扮的男子三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羅沙,慕容璞眼中卻沒有露出半點情緒地道:“你就是暉兒帶回來的姑娘?”
“確切的說,是被小侯爺綁回來的。”羅沙輕揉著被抓痛的手臂,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風無息走後,直到天黑了慕容清暉都沒回來,結果卻進來一群人,二話沒說就要把她架走。她原本是想動手的,但想想自己就算能打倒眼前這些人,也沒地方可跑,而且那個領頭的人正是在鄴城外接應孟疊霜的男子,看他的裝束應該地位不低,又聽對方說是王爺要見她,這下她若反抗更是多此一舉了,所以就很合作地跟著他們過來了。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但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啊,不如看看對方葫蘆裏賣得是什麼藥。何況,她對慕容璞也有幾分好奇心,還真想看看“反賊”長得什麼樣呢。
“哦?是嗎?”慕容璞淡淡一笑,伸手捋了捋胡須後,忽的目光一沉,冷聲道:“暉兒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這種非常之時,居然私自將女子匿於帳中,傳了出去,如何服眾?”
“王爺息怒!”那名將羅沙帶來的男子忙向慕容璞行了行禮,恭敬地道:“小候爺年輕氣盛,難免輕浮了一些……”
“輕浮?隨便將女子帶入軍中,這豈是‘輕浮’二字就能推脫的?”說著,他又用目光掃了羅沙一番,雖然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但那目光卻讓羅沙忍不住心中打了個突兒。
聽了慕容璞的話,原先的那名男子也不再說話,站在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羅沙。
眼前這算是唱的哪出啊?羅沙有些不解地望著眼前的兩人,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些不妙。如果這老頭知道她與鳳西樓的關係,那很有可能會想到要拿她來做人質威脅他。但從他們的對話來看,似乎慕容清暉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他老爹最新章節定心劍至尊帖。但這下她很可能更危險了。自古以來,女人混入軍中可是死罪,慕容璞帶著老婆那是不得已,但她又不是他們家的誰,就算是被慕容清暉抓回來的,兩人之間也沒什麼事生,但在這種時代,傳出去怎麼也不好聽吧?何況造反的人多少有點心虛,如果知道頭領的兒子做出這麼“荒唐”的事來,多少會影響到軍心。慕容老頭如果為了大局著想,很有可能會把她給“哢嚓”了。
羅沙這裏正想著呢,隻聽慕容璞厲聲道:“身為我的兒子,居然領頭犯軍規,這叫本王如何服眾?宋將軍!”
“末將在!”
“你即刻傳我命令,將那小畜生給我綁來聽候落。”
“這……”那名姓宋的將軍猶豫了一下。
“怎麼,你也要違抗軍令?”
“末將不敢!”那姓宋的忙行了一禮,道:“但末將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宋將軍但說無妨!”
“王爺,我等近日來久攻鄴城不下,軍中已有人心生倦怠,小侯爺不僅是王爺唯一的骨肉,更是軍中不可或缺的大將,若此刻將他拿下治罪,隻怕軍心更是不穩。請王爺三思啊!”
“宋將軍說的也有道理!”慕容璞狀似深思地點了點頭,道:“但此事也不能就此作罷!”
“依末將愚見……”
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合的,但在羅沙眼裏怎麼看怎麼覺得虛偽、別扭。她來到軍中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個姓宋的說不定早就把她的事情報告給慕容璞了吧?之前沒什麼動靜,怎麼會突然就想起過問這件事來了?還說要給慕容清暉治罪,這老頭早幹嗎去了?羅沙雖然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但這事情透著股蹊蹺,她該想想怎麼應對才好。
羅沙想著心事,一時走神沒注意二人說了什麼,突然聽慕容璞大聲道:“來人!”待兩名士兵聽令走進軍賬後,慕容璞又道:“將這迷惑小侯軍的妖女,拖出去砍了!”
直到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羅沙才回過神來——她總算是見識到古人是怎麼個草菅人命法了。為了“大業”,為了兒子的“清譽”,殺幾個象她這樣的“妖女”,還不是小菜一碟?古代女人本來就沒什麼地位了,何況她還是“妖女”?想到這裏,羅沙隻覺得好笑!不是說她不怕死,隻是她根本沒時間去“適應”死亡所帶來的恐懼,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自己快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