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青色的火焰漸漸熄滅,那裁判長老慌忙將幾粒丹藥塞進‘大刀疤’的口中。
‘大刀疤’慘白的臉色終於好轉,裁判長老鬆了口氣,‘大刀疤’怎麼也是宗門的優秀弟子,如果真在他手中出了差池,那自己也無臉見宗門。
可誰都不知道黑袍麵具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笑容是那麼讓人恐懼。
“啊!!”
忽然間,原本躺在裁判長老懷間的‘大刀疤’突然瞪大了雙眼,眼中空洞無比,他的五官扭曲起來,仿佛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嘴巴發出驚悚無助的喊叫。
“啊!別過來,好多鬼魂,好多鬼魂!別殺我,別殺我!”
“別殺我啊!”
‘大刀疤’瘋狂的在裁判長老的懷中掙紮,似乎想要擺脫裁判長老,他麵容扭曲,如同個瘋子一般,空洞的眼神中盡是恐懼之色。
所有人一驚,不難看出‘大刀疤’似乎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景象,迷失了心智,走火入魔了!
楊楓凝眉看向‘大刀疤’,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來,看來那黑袍麵具人使用的火吞噬後‘大刀疤’後,也將他的心智給吞噬,走火入魔。
“不好!”
裁判長老忽然臉色大變,大叫不好,手慌忙去捏‘大刀疤’的嘴,但是卻晚了一步,瘋狂的‘大刀疤’嘴中不斷吼叫著,似乎恐懼到了極點。
嘴中緩緩流出鮮血來,裁判長老一捏,半截舌頭吐了出來,‘大刀疤’就這樣沒有了聲息,臉上還存留著可怕的表情。
“咬舌自盡了!”
在場的人炸了,誰也沒有想到,身為風雲閣一代優秀弟子的‘大刀疤’竟然就這麼糊裏糊塗的自殺了?!
楊楓眉頭緊鎖,皺成一個“川”字,目光愈發沉凝下來,楊楓心裏明白,這‘大刀疤’是被這火焰吞噬了心智,最後承受不了這種痛苦才自殺的。
楊楓臉色難看起來,盯向黑袍麵具人,究竟是何種之火竟然能將對手的心智都給吞噬了?
“嗬嗬。”黑袍麵具人冷笑幾聲,對裁判長老說道:“裁判,如果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說完,黑袍麵具人便想麵台。
“站住!”
裁判長老的怒吼聲震驚九霄,他放下慘死的‘大刀疤’,指著黑袍麵具人說道:“同是一宗之人,你為何下手如此之重?!”
“哼。”
黑袍麵具人冷哼一聲,似乎不耐煩,淡淡道:“他自己自殺,怪我何事。承受不了失敗,該死。”
“少胡言亂語,明顯就是你的火焰有古怪!”裁判長老咄咄逼人道,語氣中充滿怒意,是啊,一個優秀弟子竟然就在自己的懷中自殺,他談何不怒。
“我的火焰確實不是凡物,確實會讓人迷失心智,不過我可沒下死手,隻要他承受住了,心智慢慢就會恢複了。隻不過時間久遠罷了,既然他自己想死,自己動手結果自己,也怪不得我。”黑袍麵具人嗤笑道,隨即不耐煩的看向台下的諸多弟子,他冷笑道:“希望下麵的同袍們比賽時遇見我注意分寸,免得最後落的自己下手殺自己的痛苦。”
言罷,黑袍麵具人徑直走下台去,不再理會裁判長老。
“好小子,殘殺同門還威脅同宗,該死!”那裁判長老也是火爆脾氣,他身形爆射而出,一拳打向黑袍麵具人,這長老竟然有中階地丹境的修為,出手淩厲生風。
“李長老,住手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你再出手,隻會讓人看了笑話。”
高台上的風雲天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身形已經出現在那裁判長老的旁邊,一股柔和的元力將這長老擋住。
這長老這才從怒火中平息下來,暗罵自己太衝動,自己剛剛如果真打下去,怕是會引得一個長老打弟子的罵名。
“可是宗主,‘大刀疤’詭異自殺,和這弟子脫不了關係啊。”那長老也不忍‘大刀疤’白死,再次開口道。
此時已經其他的幾個比賽也落下帷幕,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風雲天這邊。
“哎,清德長老的白陽韻玉水又無數水力清化而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戾氣還是沒有被衝洗掉。”風雲天似乎很是傷感,他歎了口氣緩聲說道。
黑袍麵具人猛的轉過身體,暴戾之氣彌漫開來,他指著風雲天怒聲道:“老家夥別假惺惺的在這裏顯得慈悲!要不是你我現在已經是這風雲閣的少宗主,要不是我怎得忍受清德那老家夥每天的假言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