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止看著她,自是不解。但他沒有多想,執意要脫她的衣裳。
“不要……”攖寧更是攔阻他,緊抓著他的手,指甲幾乎陷進他的皮肉裏。她那雙眼睛,更是流露出許多驚惶之色。
猛然想到她多次受傷,都未曾看過大夫,不是說皮肉之傷無有大礙,就是說陳將為她處理過不必再讓大夫醫治,以及陳將對她的過於嗬護……李為止突然覺出幾分不對勁來。
一個從未有過的想法頓時在他腦中閃現,他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激動的情緒,驅使他變得蠻橫。
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親眼看個清楚明白!
他眉宇緊皺,手上猛然用力,伴隨攖寧一聲驚呼,撕扯開了她的領口……
他看到了。
那兩片微微凸起的肉i脯,如同一個身形健碩的男子長著兩塊胸肌,可偏偏,膚如凝脂,雪白細膩得讓人一看就能明白,這是一個女孩兒的身體才會擁有的東西,更莫說緊裹著的那一圈白布,是最無可辯駁的印證。
一時間,他呆愣住了。
一切都來得太快!攖寧反應過來,急忙抓緊領口捂著胸口,徒讓對方手足無措,也讓自己羞澀得無地自容。
“你……”李為止撇過臉去,目光一陣閃爍無處安放,終又理直氣壯地瞪視了她,不可置信道:“你是女人?!”
攖寧又羞又惱,又害怕,又無力辯駁,抓著領口的雙手,都開始戰栗了。她低著頭,不敢看李為止,卻豎著耳朵,等待他接下來會說的每一個字。
李為止心中有千萬個疑問,卻在看到她這副戰戰兢兢的反應之後,都按捺了去。
他站起身,在原地踱了踱步,終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再在她跟前蹲下身時,他已平靜如常。
“傷口總要處理的。”他冷聲相勸。
攖寧抬眸看了他一眼,千言萬語,也是一個字都沒說。
卻隻這一眼抬眸,看得李為止整顆心都融化了。他突然懊悔,適才自己的舉動,太過衝動與魯莽。
一刹猶豫之後,攖寧艱難地轉過身去,用後背向了他,隨即自行解開領口,試圖把衣服往下拉。
李為止在後麵幫了她,將衣服從折斷的箭上小心退了下來。觸目一副削瘦的脊背、雪白的肌膚,還有一個緊緊紮在皮肉裏的箭頭,傷口處,正往外滲著烏黑的粘稠的血。
“我要把箭頭拔出來,你且忍耐一下。”李為止話音未落,抓著箭頭的手便猛地用力,毫不拖泥帶水,利落地將其取了出來。
攖寧疼得身體猛地一顫,咬著牙,喘息聲都變了,喉嚨裏隱隱還會發出幾聲嗚咽。
血肉模糊的傷口,流出許多黑色的血,李為止擦了又擦,細瞧一陣之後,終於為難道:“我要幫你把傷口裏的毒血吸出一些來……失禮了。”
“不用……不用吧?”攖寧回頭看了他一眼,倒不是怕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有毒……您吸了,恐怕對您不好。”
“不妨事。”李為止說著,便傾身過去,將一雙炙熱的唇,覆在了她的傷口之上,用力吸i吮出血液,又大口地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