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攖寧隻得瞄準那鶴發童顏者,放了一根麻醉針。
針落在那人身上,書架也合了起來。
“蕭衡跑了還可以抓,這個大堂主不能讓他跑了。”攖寧說著便與李為止一起找尋開啟書架的機關。
屆時,崔淵也帶人闖了進來。他見到攖寧,第一句話便是責怨,“然何有了重大發現也不派人通知我?”
“我讓您的人守在地宮入口,不就是通知了您嗎?”攖寧忙於找尋機關,隻草草回眸看他一眼,“玉伏堂大堂主帶著蕭衡進了這書架後麵的暗室……”
話音未落,兩扇書架突然緩緩開啟了,是在李為止移動一本厚厚的書籍之後。
原來這本書籍並非真的書籍,而是木頭做成的,嵌在書架之中,隻可來回移動,不可取下。
書架開啟之後,一行人看見那鶴發童顏者歪倒在地,而蕭衡,已然不見了。
“明時有?”崔淵看著他,不無意外和興奮地說出這個名字。
“他是明時有?”攖寧不禁脫口而出。
崔淵則是狐疑地看她,“你也知道明時有?”
攖寧想了想,解釋道:“聽說過一些有關他的傳聞。”
“怎樣的傳聞?”崔淵追問道。
“都是些瘋言瘋語,不提也罷。”攖寧話頭一轉,反問道:“崔大人如何知道他的?他為何年紀輕輕,卻長著滿頭白發?”
“他本是不惑之齡,十多年前卻不知發生了何事,他就變成這副模樣了,說是一種病,見不得太陽的。”崔淵倒是不加隱瞞,“玉伏堂是他一手創辦的,我尋他尋了十幾年了!卻原來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裏。嗬嗬!”
他覺得萬分欣喜,對今次的發現,滿意極了。
抓到玉伏堂大堂主,可就意味著擒賊擒了王,下邊的人再是會折騰,也沒什麼用了。
更何況,他崔淵還會剝皮抽筋,將與玉伏堂有關的人物,一個一個的都要揪出來?
他身邊的副官走了來,神色不安稟告道:“大人,此間暗道眾多,可謂狡兔三窟,又加之著黑袍之人個個武功了得!屬下帶人,統共才殲殺了七個,活捉了三個,其餘人等……都跑了。”
“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崔淵並不怪罪,隻吩咐道:“讓弟兄們繼續追剿,至於那些暗道,都要仔細察看!通往何地,都要記錄在冊。”
“是,大人。”
隨後,崔淵命人將明時有抬了回去,又對攖寧和李為止道:“這回你二人可是幫了大忙了!待我審訊過明時有,我們一同去麵見太後,你二人,也做個佐證。”
“都是崔大人您當機立斷,我們豈敢居功?”攖寧噙著笑,謙遜道,“若非您及時帶人趕來,就憑我和李司教,是絕然對付不了地宮裏這些人的,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命喪於此也未可知,更莫說抓到明時有了。也就知道崔大人您帶人來了,我才敢向他施放暗器。”
聽言,李為止不禁詫異地看她。
崔淵則摸著自己的小胡子,自有些得意道:“卓校尉過謙了。”
“有什麼事,崔大人隻管叫人傳喚一聲。”攖寧說著拱手,“我也該回中壘營上報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