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放牛少年
中原邊境之地,有燕山,連綿百裏,於中原與匈奴之間,拒外族於關外據守中原腹地。
中原之地共分九州,分為:荊州,袞州,青州,徐州,雍州,冀州,豫州,揚州,梁州。燕山地處袞州邊境,時常都會發生戰爭。
燕山之下有一小村,喚做張家村,小村風景秀麗,民風淳樸。若無戰亂村民忙時開荒種地,閑時上山打獵,日子倒也自在悠閑。
後村有條小河,沿河可直達山上。河水不深夏季孩童皆聚於河邊,或捕魚捉鱉,或遊水嬉戲。小村安靜祥和,似乎無憂無慮。
小村雖偏遠但也不缺些讀書人,有德高望重的先生在村裏辦起了學堂教化頑皮的孩子。每日清早,學堂中傳出的朗朗讀書聲可傳數裏之遠!
彎彎小河之旁,有一垂條老柳,老柳垂條直下,似一垂釣老翁,巍然不動,靜等魚兒上鉤之勢。小村沉靜多年,已十數年未遭戰禍。村民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似乎已經忘了戰爭之苦!
這日清晨,讀書聲傳至老柳。有微風陣陣,吹動柳條,柳條輕撫湖麵。激起陣陣漣漪,嚇退了前來嬉戲的魚兒。天上的太陽倒影在河裏,又被陣陣微波打碎。湖麵頓顯金光閃閃!照的人看不見東西。如此美景卻無人欣賞,實在可惜。
仔細看去,老柳之下竟有一少年,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光景,垂雙髻,麵略黑,濃眉大眼,麵顯憨厚之態。高約七尺有餘,體略胖,著牧童裝扮,嘴角流著口水倚在垂柳之下休息打盹。口中喃喃自語。莫非做著什麼揚州春夢? 即便是朗朗的讀書聲也沒能吵醒這小子。這夢似乎越做越遠,越做越長
。不覺竟已念出聲來。見他忽而輕笑:“哈哈,你這無良的財主,平日裏作威作福,欺壓我得村民,我不過牧牛晚歸了些,竟也遭你一頓責罵好打。今日我習得高強武藝,便來治你這老賊了。快先拿些好酒好菜招待小爺,若隻拿些鮑魚燕窩糊弄小爺,定教你一頓好打。”
說完放聲大笑。這老柳之上常有鳥雀在上或嬉戲,或休息歇腳。見那樹杈之上站著不少鳥雀,五顏六色,或紅或綠,或黑或白。在上唧唧喳喳,竟也沒能吵醒這少年。
那少年忽而張口大笑之時,樹上忽而掉下一團黑影,直射入少年口中。少年正想大笑喉嚨卻突然被堵,頓時被憋的滿臉通紅醒轉過來!急忙翻身連連大咳,終於將那黑影咳了出來。細眼看去,頓時胃裏翻江倒海,好不惡心。忙奔向河邊,腦袋插進水裏,漱起口來,漱了一遍又漱一遍,似漱千遍也不解恨。待漱過十幾遍後,見口中再無異味,放下心來。
便又惱怒的奔向樹邊,大聲罵道:哪裏來的扁毛畜生,竟敢暗算小爺。若讓小爺抓住必將它拔毛剝皮,烤來吃了。頓時驚的樹上鳥獸四下奔逃,毛羽亂飛,沒了蹤影。少年仍不解恨,又抬腳向柳樹踹去。卻又被彈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疼的齜牙咧嘴,眼淚都快出來了。少年捂著屁股抱怨道:扁毛的畜生,擾我清夢,還來戲耍於我。他日必吃淨你等!
抱怨一番後才想起了放牧的牛兒,放眼望去,哪裏還有牛的蹤影。頓時慌了,急的亂蹦亂跳,心道:這可如何是好,若尋不得牛兒回去那老賊定會打死我的!怎麼辦。那老賊老奸巨猾詭計多端,想來也不會善罷甘休。兄長養我不易豈能連累了他!卻又轉念一想:怕他個什麼,那老賊若敢為難我兄長定跟他拚了!豈能怕了那老賊!心中雖如此想,腳下卻大步向前,往山上走去尋牛去了!
剛走不遠便發現一灘血跡,血跡還未幹透直往山上延去。少年便順著血跡往山中尋去。
且說這少年,姓張名宗岩。早年匈奴入侵中原其父便被征了壯丁,從此沒了音訊。其母從活著回來的村民口中得知其已經戰死,從此思念成疾,不久也隨之去了。從此便隻剩下兄弟二人相依為命。
其兄叫張宗順,比張宗岩要大上七八歲,父母亡時僅十餘歲的張宗岩便挑起家中重擔。父母在是其讀過幾年書,人也機靈,便到大戶人家做起了書童。如此才將張宗岩養大,這張宗岩打小就調皮搗蛋,爬樹捉鳥,下河捉鱉。兄長有心送他去學堂讀書,他卻屢屢戲弄先生。先生一氣之下將他趕出了學堂。兄長無奈,家中又拮據。隻有將他送到本村財主家中做了牧童。誰知卻又惹出這等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