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豔陽當空。沒了暴風雨的肆虐,小村又恢複了安靜祥和。張宗岩也辭別了眾位鄉親,闖蕩江湖去了。
臨走前,村長送來了找鄉親們籌來的盤纏。鄉親們聽得他的遭遇,也都願幫上一幫。這個一星那個半點的,雖不多,但也足夠用上幾天了。窮鄉僻壤的哪裏又能湊的足夠揮霍的錢財呢!
張宗岩走了兩日,終於到了永安城門外。
見那永安城門,城高牆厚,城牆數十丈之高。因地處邊境,與匈奴老巢相接。乃匈奴入主中原必爭之地。是以曆代君王,皆時常修城築牆,已安心中憂慮。故有天下第一城之美譽。
張宗岩走到城門口,剛要入城。不想那守城的兵丁卻伸手將他攔住。
“要想入城,當交入城稅。”
“這入城稅是何稅收,為何我不曾聽過。”張宗岩疑惑道。
“這入城稅乃太守大人,不久前頒下的政令。言今後凡要進城者皆要繳納十文錢的入城稅,不交這不準入城。”
“哼,那這交了的許多錢財,豈不都要落入那太守手中。豈有此理。”
“你這莽漢,不得胡言。太守大人收了也是要上交朝廷的。速速交上十文錢,也好盡快入城。否則滾一邊去,莫要煩我。”那兵丁不耐煩道。
“我若不交呢?”
“人人都能交得,為何你卻交不得。你若不交定教你一頓好打。”那兵丁說完就要呼喝其他的兵丁前來助陣。
張宗岩怕引起麻煩,便又道:“我交便是。”說完便要掏錢。
那兵丁見他服軟,便想在訛他一點道:因你不肯配合,如今卻要加倍交二十文了。
張宗岩大惱,怒目喝問道:你說要交多少?
那兵丁見他身後背把板斧,想必當是江湖中人,那些個人都是些莽漢。若真惱了他,提斧將他劈了便得不償失了。忙改口道:十文便可,十文便可。
那張宗岩見那兵丁改口,便也不做計較。掏出一文錢扔給他道:“如若不夠,日後再補上。”說完便要離去。
那兵丁見他如此,哪裏肯叫他走,起身便要去追。
張宗岩見那兵丁要追來,轉身便掏出板斧怒視那兵丁道:你還有何事?
那兵丁懼他手中板斧,忙支支吾吾的說道:無,無,無事,無事。
張宗岩這才收起板斧踏入城中。
見那城中繁華非常,行人絡繹不絕。吆喝聲更是不絕。有呼喝叫賣的小販,或賣菜的,或賣水果的,或賣各色零散吃食的。有招客攬賓的客棧小二,在那笑臉相迎,見麵生的路人便要上去問上一番。因青樓妓館需夜晚才開門,所以未曾見到那鶯鶯燕燕的嬌媚佳人。著實遺憾。
街道之上,行人各異,有穿金戴銀錦袍加身的富家翁,有粗布麻衣身板壯碩的莊稼漢。更有結伴出遊的文人公子,出門遊玩的富家小姐。嬉戲的孩童更是不少。
街道異常寬敞,兩輛馬車並行也不妨事。更有急行數騎奔馳而來。為喧鬧的城中,又增了幾分繁華。
突然見前方有一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賊眉鼠眼的將手伸向一富家翁腰間,輕易便取下了其上的錢袋。在內掏出幾兩銀兩,忙丟在地上,向那富家翁說道:先生慢行,您錢袋掉了。
那人回頭一看,果真是自己的錢袋。連連道謝道:多謝小兄弟了,若真丟了,卻是麻煩了。
那少年笑道:無妨,先生且看看錢財可有遺失。
那人忙檢查錢袋,發現少了幾兩。卻也沒有懷疑少年,對少年道:“的確遺失了些許銀兩,但也無妨。哈哈。小兄弟真是個耿直的人,這裏有些銀兩,你且拿去買些衣服吃食吧。”說完便掏出了約莫二兩銀子遞給少年。
那少年一臉正氣,連聲推辭道:不可不可,這本是應該做的,豈可要你好處。我此番幫你卻非是圖你錢財的。
那人麵帶羞愧說道:是我羞辱小兄弟了,小兄弟真乃難道的義士。我乃是那城西無憂客棧的掌櫃,小兄弟以後若有事盡管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