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夫君來長安辦事,我自是隨著他的時間安排。”
提到寧國侯展雲翔,謝欣的臉上不自覺溫柔了起來。
若水望著她出神起來,她看得出來,謝欣與寧國侯的感情很好。
她臉上的這份柔情不像她那般是裝出來的,她對謝望的溫柔光有形而無神。
可謝欣的不同,她剛剛那溫柔一笑,整個人都散發著幸福的光芒。
她很羨慕她。
謝欣在將軍府一住就是兩月有餘,沒想到兩月後的一天,謝欣在用膳時忽然嘔吐了起來。
看那樣子分明是有喜的症狀,謝老夫人趕緊差了人去請王禦醫。
若水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她看得出來,謝欣應該確實是有喜了。
這本該是一件喜事,可她的肚子依舊沒有動靜,這個時候如果謝欣又有喜了,婆婆自然會聯想到她的肚子上來……
可謝望身上的毒她連一半都還沒清完。
王禦醫很快就被請了過來。
果然,“恭喜老夫人,賀喜老夫人,寧國侯夫人這是又有喜了。”
王禦醫滿臉的笑意,一個勁朝著謝老夫人道起喜來。
整個屋子裏的女眷們齊刷刷向著謝老夫人和謝欣道喜起來。
“王禦醫既然來了,可否幫若水也把個脈?”謝老夫人的臉上卻並不盡是喜色。
她掃了一眼若水,這兩個月來她的肚子依舊沒有動靜,她已經越來越等不及了。
現在,就連欣兒都又懷上了,她雖欣喜,可望兒還沒能有個一兒半女,她這心頭更焦急起來。
再過幾個月望兒就得回軍營去了,再回來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如果在他離開之前不能有個孩子的話,那她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隨著謝老夫人這話一出口,滿屋子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到了若水的身上。
王禦醫雖知若水本身就醫術了得,到底有沒有懷上,自己的身體又如何,她自然最清楚不過。
但既然老夫人開口了,他自是不便推托,隻得幫著若水把起脈來。
“老夫人,將軍夫人脈象平穩,體態康健,養些時日,自然能夠懷上。”他笑著安慰謝老夫人。
可謝老夫人還哪裏聽得進他的安慰,她此時心中早已開始盤算著給謝望納妾的事情。
身體沒有問題又如何?遲遲懷不上那隻能說明她是個沒福的,他們將軍府不能由了她去。
“多謝王禦醫。”她向邊上的管家遞了個眼色,管家立刻將一荷包銀兩塞入王禦醫手中。
送走了王禦醫後,謝老夫人屏退了所有人,獨留了若水一人在她院中。
“若水,你進門也有快半年了吧,這半年虧了你照顧老太爺。”謝老夫人示意她坐下來。
若水的心一沉再沉,早在婆婆獨留下她一人時她就估計到了她要和自己說些什麼,難道真的拖不過去了麼?
“這是若水該做的。”若水輕輕應道,她知道這根本不是婆婆留下自己的重點。
“嗯。”謝老夫人點了下頭,“這半年來你的表現可圈可點,可女人再能幹她也得傳宗接代……”
她終於開始導入正題。
若水靜靜地聽著。
她不知道她是何時回的“玉落院”,婆婆後來都說了些什麼她也已經有些恍惚了。
她隻記得婆婆說自己已經給謝望看中了一戶女子,要納她進門,問她意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