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大帳遮天蔽日一個連著一個,一眼根本就望不到邊,手持刀槍的士兵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隊隊來來往往巡邏的士兵來回穿梭。
陸天明被一個士兵帶到了一個小帳篷前,士兵指著帳篷道:“你以後就住在這裏了,這個帳篷中有十個人,你們都是一組的,有什麼該注意的你們的小隊長會給你們細細講解的。”
陸天明拱了拱手,對著那人微微一笑說道:“有勞兄台了!”
進入了帳篷,裏麵有七八個身穿軍裝的士兵坐在床鋪上說說笑笑。說是床鋪,其實就是在地上鋪了被子,一群人打地鋪而已。
反正也不認識這些人,陸天明並沒有和這些人打招呼,獨自找了一個邊角,將自己背上的竹筐取了下來放在床頭,換上了發給自己的軍裝。
令陸天明無語的是,身上的鎧甲全都是竹片穿成,這種裝備,上了戰場能頂個屁用。
扭頭看向了自己床鋪跟前的一人,陸天明嘴角微微一翹笑道:“咦?我們居然在一個在帳篷中,在下陸天明,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你怎麼還不換軍裝啊?”
那人神情有些慌亂,有些手足無措道:“嗯……啊……呃……在下獨孤清,一會就換一會就換。”
陸天明一揚手,躺了下來枕著雙手道:“切!一看你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哥,連換個衣服都扭扭捏捏,都是一些大老爺們兒,怎麼搞得和娘們似的?”
陸天明是誰?煉氣二層的修為,六識何其敏銳,少女身上淡淡的體香,沒有喉結,耳朵上小小的耳洞,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難怪長得那麼帥氣,感情是一個娘們兒。
所以陸天明就起了打趣之心,故意調侃了幾句。再加上對方露出來的表情,讓他確定對方肯定是一個女兒身。
“小樣?居然學起花木蘭來了?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嘻嘻嘻……”陸天明在心中暗暗竊喜。
天一黑,大帳中的眾人就進入了夢鄉。這也難怪,他們都是來自全國各地,一路上的舟車勞頓早就疲憊不堪,當然是要好好睡一覺緩解一下身上的乏氣。
獨孤清可就沒那麼舒服了,那簡直是氣得七竅生煙牙根都有些發疼。
因為他身旁的陸天明呼嚕震天不說,磨牙說夢話樣樣俱全。時不時的還會翻個身將一條大腿搭在獨孤清的小腹上。
這回大腿可就遭殃了,直接被獨孤清甩飛了出去。哪知陸天明根本就沒有醒來,反而是將一條胳膊搭在了獨孤清的胸脯上。
足足折騰了大半夜,可把個獨孤清氣的七竅生煙。
一輪圓月懸掛半空,月光灑落在大地,仿佛是披上了一層潔白的銀紗。
呼嚕聲震天的陸天明,突然間停止了打呼嚕,輕輕地拍了拍身旁的竹筐,起身便朝著帳篷外走去。
陸天明以為所有的人都已經睡著,可他哪裏知道,身旁的獨孤清根本就沒有睡著。
一個女兒家跑到軍營和一群大老爺們睡在一個大通鋪上,獨孤清本來就心情非常的糟糕。而陸天明還總是借機吃他的豆腐,這讓她哪裏有心情睡覺。
本來就隻是閉著眼睛想著自己以後該怎麼辦,突然間耳旁覺得一陣清淨,呼嚕聲驟然停止。
獨孤清以為陸天明又要使什麼幺蛾子,眼睛微微的眯掙一條縫,想要給陸天明一個教訓。
哪知道接下來的一幕差點沒把她嚇得暈過去,連失聲尖叫都已經忘記。
因為他看到陸天明的那個竹筐中竄出一隻白色的狐狸,爬到了陸天明的肩頭上,一人一獸就這樣走出了大帳。
戰戰兢兢地從床上爬起,獨孤天想看看陸天明到底想幹什麼?
當她順著帳篷簾子縫隙向外望去時,眼前出現的一幕讓她傻傻的站在原地,似乎是連呼吸都有些停滯的感覺。
因為那個土裏土氣,在她眼裏就是一個地地道道土包子的陸天明,居然腳底下有風在打著旋兒將他托起,就這樣背著雙手飛走了。
回過神來,獨孤清在也沒有心情睡覺,立刻拿著獨孤家專屬的令牌,騎著一匹馬衝出了軍營。
有著元帥府的令牌,獨孤清並沒有遭受到任何阻攔,很順利地進了城快馬加鞭趕往元帥府。
……
由於戰事吃緊,獨孤傲老元帥整天到晚憂心忡忡,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晚。
這不剛剛進入夢鄉,就被風急火燎趕來的獨孤清給叫醒。
隨手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背上,剛打開門,獨孤清就衝進了房間。
獨孤傲輕歎一聲道:“早就讓你別去當兵你就是不聽,現在嚐到苦頭了吧!女孩子家家的,軍營不是你呆的地方,既然回來了,以後就乖乖的呆在家裏,回頭讓人給你說一門親事……”
眼睛獨孤傲又提起了給自己說親的事情,連忙打斷道:“哎呀……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