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錦衣華服的男子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出賣自己的親兄弟,這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 一時間整個酒樓中刀來槍往,看的陸天明都有一種想要出手的衝動。
不過那名手持長槍男子的槍法卻讓陸天明暗暗的豎了一個大拇指。
隻見他手中的長槍掃、刺、攔、拿、蓋、打、紮,寒光爍爍,槍如遊龍,每一招都蘊含著無比的殺氣,隻是一個照麵,圍攻她的人就倒下去兩三個。
每使出一招,男子就會對著那名筆直站立,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男孩說道:“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就如同獅子撲兔,必須要全力以赴!”
男孩這才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個陸天明進來以後的第一個動作。
十幾個圍攻男子的人基本上都是築基期,和手持長槍的男子都是同一境界。
但是以中毒之身力敵十幾個同境界的對手,換作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十幾個圍攻的人沒多久就全部被殺,手持長槍的男子臉色已經發青,顯然是中毒已深的樣子。
一步步走到錦衣男子身前,錦衣男子被嚇得撲通跪倒在地,涕淚橫流的哭泣道:“阿九,你就放過我吧……我們可是親兄弟……”
手持長槍的男子冷哼一聲,長槍撲哧一聲刺進了錦衣男子的胸膛,回頭對著那個孩子說道:“記住,對敵人不能存有一絲的仁慈之心,否則他反過來就會要你的命……噗!”
說到這裏,一口烏黑的鮮血噴了出來。
男子有些吃力的坐在了一張沒有被打破的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兒子……從今以後你就要一個人麵對……一切……該教你的東西爹已經全部都教給了你,以後在修真界行走,切記,就算是窮死不要去做那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事,做事千萬不能違背本心……否……否則就算是活著也隻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
男孩兒撲通跪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沒有多說一句話,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坐在一旁桌子上的陸天明暗自感慨,到底要經受怎樣的事情,才能將一個孩子教育成如此。他這回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孩童,麵對刀光劍影的廝殺不但不皺一下眉頭,就連自己的父親即將離自己遠去,也隻是將這份悲傷深深的埋在了心裏。
看了許久,陸天明從腰間取下青皮葫蘆丟給了那個手持長槍的男子道:“葫蘆裏的靈酒可以暫時壓製住你體內的毒素。”
男子接住酒葫蘆,臉上沒有露出興奮之色,而是警惕地望向陸天明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說話間還不停的觀察陸天明的修為,可是左看右看,怎麼也看不出陸天明的身上有一絲的法力波動,那麼隻有一個可能,陸天明就是一個凡人而已!
陸天明淡淡一笑道:“我平常最喜歡結交英雄豪傑,說實話,我很欣賞你!我曾經也學習過一些藥石之術,你體內的毒素我可以幫你解除,但有一點,以後你們就必須留在我身邊當我的護衛。”
男子一聽是當人家的護衛,苦澀的一笑道:“我是一個被人追殺的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你,到時候恐怕要連累你,我們父子過慣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話音未落,陸天明就擺了擺手,起身走到了男子身前道:“你就忍心讓自己的兒子每天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像你一樣被人追殺在逃亡中度日嗎?至於你說的被人追殺,我根本就不在乎。這麼多年來,想追殺我的人還少嗎?如果要是加起來,十個鐵槍門也不一定比得上。我欣賞的是你們父子的為人,而不是你那一點點微薄的修為,隻要你們跟著我,你們所需的修煉資源和各種功法我都會提供給你們。”
說完後陸天明伸手一吸,將打碎的各種東西吸成了一個最大的圓球,突然間這些東西燃起來熊熊烈火,在父子兩人詫異的目光下化作了一團飛灰。
這一切隻是發生在幾個呼吸之間,兩父子甚至還沒回過神來,所有被打碎的東西都已經消失不見,留在地上的隻有一層灰塵。
男子現在才知道,不是因為對方是一個凡人自己看不出修為,而是對方的修為太深,憑他的修為根本就難以看出而已。
望著男子依舊在沉思,陸天明指了指周圍道:“你們打壞了這麼多東西,你以為這家客棧不用讓你們賠嗎?以你的本性,你絕不會是那種賴賬的人,那我再問你一句,你拿什麼去賠償人家?”
男子環顧周圍一眼,無奈的低下了頭,抓起青皮葫蘆就開始猛灌起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