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的黃家門口卻指指點點圍了很多人,隻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五官輪廓棱角分明,皮膚被陽光照射的有些發黑,身穿破破爛爛的粗布衣裳,腳蹬一雙草鞋,如今正跪在黃家的門口。
有兩名老者走上前,搖頭歎息著說道:“小兄弟,並非是我們黃家不收你,隻是你現在胡亂的服用草藥,強行修煉煉體決,自身筋脈受傷不說,就連體內都殘留著草藥所留下的毒素,以你這種情況除非是大一點的宗門拿出上好的丹藥為你洗煉身體,然後再用上好的天材地寶除去你體內的毒素,否則你就算拜入哪個門派也得不到重點培養,唉……我勸你還是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要在走修煉之路了,說不定還能得一個壽終正寢,否則以目前的情形,你恐怕連三十歲都活不到。”
那青年抬起頭,目露堅定之色說道:“雖說我身體已經受傷,但是我有一顆堅定的向道之心,我相信隻要努力,終究會克服一切困難的……”
所有人聽到這話,一個露出了看待傻子一樣的表情望著那個青年,兩個黃家的老者更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大門緩緩的關上。
客棧中,陸天明將蘇雅找了過來,指著跪在黃家門口的青年問道:“那人是誰?為什麼會跪在黃家的門口?”
蘇亞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青年,如數家珍的說道:“聽說他是一個小家族的大少爺,本身資質也算得上是上乘,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家族一朝覆滅,從此以後,西漠州就多了一個四處拜師的少年,一路之上為了提升實力,隻要是靈草就吞服,強行煉體,所以在身體中烙下了病根,這幾年來他尋訪七百八十多個門派家族,想要尋得一個名師,可是以他的身體狀況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收他。”
聽完以後,陸天明對著蘇亞低聲吩咐幾句。
一旁的蘇亞聽完後連連點頭,最後滿臉疑惑的走了出去。
……
就在圍觀的人準備散去,那個青年垂頭喪氣的站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客棧的店小二推著一個大車,車上架著一個火爐,火爐上有一口大鐵鍋,在熊熊火焰烘烤之下,鐵鍋中的油已經冒起了騰騰熱氣。
然而店小二將車推倒了那名青年的麵前以後,準備離去的人群用好奇的目光望著這一幕。
時間不大,陸天明身穿白色的衣袍,身旁跟著麵對紅色紗巾的夏飛雪,一步步走到了人群中。
隨手將三粒丹藥丟進了油鍋中,望著已經開始翻滾的油鍋,陸天明淡淡一笑,對著青年說道:“我可以給你絕世功法,也可以給你足夠的修煉資源,但是你得讓我看到你堅定的求道之心,很簡單,隻要你敢到油鍋中堅持一炷香不死,我收你為徒!”
陸天明的話讓所有的圍觀之人頓時來了興趣,讓人跳到油鍋裏,這種餿主意都能想的出來?別說眼前這青年隻是練氣期,就算是元嬰期老怪物來了,如果不用法力護身,跳到油鍋裏不死也得掉層皮。
青年望著已經開始沸騰起來的油鍋,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怯懦,而是望向了陸天明問道:“我憑什麼要相信你能給我這一切?”
對此,陸天明並沒有惱怒,而是伸手成爪,對著不遠處的一顆大樹猛然間一吸。
在所有人驚恐以及震驚的目光中,隻見不遠處的大樹漸漸的枯萎,樹葉變黃,樹杆幹枯,幾個呼吸間,那一顆大樹化作了塵埃散落大地。
這一刻,每一個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之色,就算是一個元嬰期修士,想要將一棵樹擊成粉塵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可若是想讓一棵樹慢慢的枯萎,自己變成粉塵散落大地,這就有些困難了。
陸天明風輕雲淡的使出了自己自創的吸星大法,頓時震撼了全場,一個個的都在猜測陸天明到底是什麼境界和修為。
那青年看到這一幕,將目光挪到了陸天明的臉上,隻見此時的陸天明一臉的微笑,仿佛所做的這一切根本就不算什麼。
青年低著頭沉默了片刻,他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之人,如果對方想要自己的命,根本就不用如此大費周章,憑對方的修為,恐怕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既然人家弄了一口油鍋,那麼這油鍋中肯定有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如今的自己渾身是傷,沒有宗門肯收自己,如果沒有大機緣和大奇遇,遲早都是一死。既如此,那還不如放手一搏。
想到這裏,青年二話不說,深吸口氣一咬牙,縱身一躍便跳進了油鍋之中。
油鍋中劇烈的高溫在青年跳進去的一刹那,就使的他發出了一聲慘叫,額頭上汗珠如同雨點般落了下來。
在油鍋中,青年不停地哀嚎,陣陣的慘叫撕心裂肺,這一幕在眾人看來,用不了多久青年就會被滾油給燙死。
有一個身材魁梧,腦大脖子粗,一臉虯髯的漢子走出來指著陸天明說道:“這位道友,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果你們有什麼仇恨,給他一個痛快就是了,何必這樣的折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