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媽媽得有事,你跟著外公一起生活吧?媽媽會定是寄錢給你的。她捧著依依的小臉,輕輕的吻了她的臉蛋。
我不要留下。我要和媽媽一起走。依依撒嬌似的說。
葬禮之後整個小院裏充斥著硝煙的味道,格外刺鼻,這裏少了外婆佝僂的背影,一切恍惚如夢似的消失不見。
依依聽話,媽媽是沒有辦法的。她的話說給誰聽,依依還小怎麼懂得那些大人們的世界,她隻不過需要多一點的愛,或者是同其他孩子同等的愛而已。
“我不要…….”依依使勁的搖著腦袋,仿佛是在極力掙紮。
媽媽會給你買最好的玩具,給你買新衣服,依依隻要聽話就好。媽媽在一旁哄著,而外公聽罷這番話,頓時變得歇斯底裏,他忍受不了這樣的女兒,他吼道:“依依,才不會要你這樣的媽,她也不會用你那些不幹淨的錢。”
她被怔住了,向來與爸爸關係不好,隻是有一些渺茫的期望罷了,既然這般她也無牽無掛。離開家那天,外麵的天空格外明朗,媽媽依然是那身深紅的旗袍,一扭一扭的出了家門,依依在身後不斷的追,不斷的哭泣。“媽媽,帶依依一起走……”
隻是她沒有停下腳步,依依與她之間的距離愈來愈遠,她的小臉哭花了,雖然那天的天朗氣清,隻是在她的記憶裏是灰色的,她一遍一遍的喊:“媽媽,媽媽……..”
最後像墜入深淵一般,後來外公抱起她,臉上寫滿歲月的滄桑,眉目間多了幾分沉重,淩依依用小手擦著眼角,直到抹了一行一行的汙漬。
清早的陽光無論是炎炎夏日,無論是清冷的秋冬,都略顯的淺淺淡淡的,毫無那灼熱的霸道。從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飄忽不定,一些綠意的葉搖搖晃晃,是隨著晨風遊移,他有著清瘦的身材,不過卻依然不能掩飾他闊實的體魄。
淩依依的餘光偷偷的望去,隻見他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全然不當老師在教誨他,目中無人。很快她收了心,視線回到書本上,她從未認真打量過班裏的其他同學,每天固定的兩點一線,學校和那家偏僻的小餐館。
廖可同學,你就這樣的態度來上課嗎?老師臉色鐵青,班裏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等待的是一場暴風雨的前夕,所有的學生本本分分的坐著,隻見老師大步走到廖可的身旁,一把抓起他手中的psp遊戲機遠遠的扔出,啪的一聲撞在牆壁,碎成了片片,當即許多女同學被這一幕嚇了一跳。
廖可站起身,瞥了老師一眼徑直走了出去,因為他身高超出老師一大截,所以那副組圖感覺滑稽可笑,他的背後傳來老師氣急敗壞的喊叫:“別以為自己家很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像你這樣的人隻是社會的蛀蟲。”
廖可隻是怔了怔,然後大步如風般飄了出去,私下裏有許多學生投去羨慕的眼光,這是許多學生想做卻不敢做的,而他卻能夠如此不削一顧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