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恒霆最近狀態變得癡狂,時而萎靡,學習一直不在盡頭上,茶飯不思。而研一不知所措,隻得打電話給廖可。
正值廖可忙碌著準備周末的旅途,他的一個電話攪亂了所有的心思,走到陽台上,看見幾盆常青樹綠油油的生長著,午後的陽光垂直照射在葉尖,瓷盆的形狀和顏色都是精心挑選的,爸爸是愛花之人,但他卻不常打理,任務則落在了媽媽的肩上。
顯而易見,媽媽將這小小的一片世界打理得很好。
“你說什麼,恒霆他變得反複無常起來,怎麼會呢?”廖可就知他該是想胡銳了吧,兩個人一樣固執,不肯認輸,為了丁大點事就鬧得不肯言和。
“除了茶飯不思,連上課也老走神。廖可,你得想想辦法啊?”研一著急地說。
秋天很快就要過去了,請不要繼續哀傷,那些小小的痛苦將沉澱在心田,總是會疼的,不是嗎?但這些也將過去的。
“真要命。”廖可抓著頭皮說,一手握手機,一手叉腰間,目光眺望向遠方。
“前段時間都好好的,還輔導我學習,使得我進步不小。”研一敘述者,希望更多的信息能幫到廖可。
掛斷電話前,廖可說:“謝謝你,研一。”
他駕了車往學校去,直接衝進胡銳的教室,將他拖了出來,跑車一溜煙竄出了校園。在公園的一隅,胡銳憤怒的下了車,吼道:“你瘋了麼?公然從課堂將我拉走,學校會通報批評我們的。”
“混蛋,你眼裏就隻有學習嗎?”廖可橫在他的身前,地板上是太陽傾斜的影子,路邊有拄著拐杖的老人,觀望著四周的景色,就像是在審視著自己的死亡,從虛無到虛無。
“對你來講並不重要,可是對我和恒霆來說,學習就那麼重要。”胡銳怒視,喉結旁邊的血管暴起。
人一旦處於瘋狂狀態,指不定會做出不理智行為。
“你懂什麼,你了解恒霆最近的情況麼?你知道他最近茶飯不思,發愣開小差嗎?”廖可真想狠狠給他兩拳,隻是學會了控製自己的脾氣,就像恒霆一樣,努力的壓抑著。
“那你又懂些什麼,恒霆現在的生活是誰造就的,你口口聲聲的朋友不過是你利用的對象。”胡銳一言說得廖可啞然。
不是他的錯,他現在的生活不是他造就的,可這一切是間接因為他而成的。所以,他一直覺得虧欠,並在想方設法補償他。
“我知道恒霆在哪裏。”廖可平靜下來,他溫言說道。
“他在哪?”胡銳迫切的想知道,也嚐試著尋找,隻是一直杳無音信,他仿佛石沉大海般,找到他談何容易。廖可說他知道在哪,怎麼不讓他喜出望外。
“我想你們之間是做一個了斷的時候,摒開那些自私的念頭,推心置腹的談一談,委屈什麼的一股腦吐露出來。”廖可拍著他的肩,靜靜的上車絕塵而去。
他說周末會陪他一起去,上次陪淩依依前去小城的景象曆曆在目,隻是那是一道不愉快的風景。她見他,卻不知他忍著怎樣的委屈。
胡銳愣愣的站在這,一米外的鐵凳上,坐著兩位老婦人,或許是鄰居,或許是朋友,就那麼敘敘的說著,往事的開心的難過的。所有的矛盾在一瞬間渙然冰釋,時間是一劑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