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眼睛泛呀泛,有明亮的液體在裏麵打轉,廖可打趣地說:“別讓你的淚水再出來曬太陽,我看著會受不了的。”
“暖和吧?”他問到,隻是嶄新的圍巾和手套,和她的一身衣裳極不搭調。
她點點頭,臉上泛起暖意,有了血色,比起蒼白是好看了不少。
“淩依依。”他叫了一聲,她不解的望著他,廖可很認真地說,“你可答應要陪我一起玩的,你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我……”她那天是想拒絕的,可他擅作主張,讓她沒來得及解釋。
他拍了一下她的肩,拉起她的手臂,說道:“別磨磨蹭蹭的了,就今天,我們一定要玩痛快。”
跟著他狂奔出了校園,迎麵的風冷冷的,圍巾在她胸前一搖一晃的,她的手被牽得緊緊的,追逐他的腳步,總是踏實的。很想問,他將帶她去哪,卻希望這份安靜一直存在。
隨著一處建築鑽了進去,淩依依安靜的行走在他身後,剛進去,凜冽的寒意便包圍了他們,再往前行,便是一塊平坦的冰麵。這麼大的溜冰場,怎麼會沒有人呢?淩依依暗自在心底納悶。
廖可在心中洋洋得意,她當然不知,今天整個場地被他包下了。
老板是個年輕的男人,眉峰之間隱約出他的氣質,那樣的人必經過一番血與汗的較量,方成就了現在的他。
“廖大少爺,歡迎歡迎。”他笑嘻嘻的迎上來。
“好久不見。”廖可微笑著答道。
老板挽住廖可的肩,壞壞的笑著說:“兄弟玩得愉快,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給她一杯熱牛奶吧。”廖可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四處打量的淩依依,不時的將腳在地麵踱幾下。
她發覺廖可在看她時,揮了揮手,粉色的手套格外醒目。廖可雙手插進褲兜裏,緩緩的靠近了她。她雙腳替換著跳,說:“這裏可真冷。”
“一會兒就隻剩下疼了。”廖可咧著嘴笑,淩依依對此大惑不解,狐疑的盯著他,問:“究竟來這幹什麼?”
“淩依依,你腦子不好使嗎?這麼大個溜冰場,難道是來看冰的?”廖可沒好氣,熱牛奶端上來了,服務員悄悄的退了下去,他捧到她跟前,說:“喝點吧,暖暖身體。”
她輕輕捧住,喝了幾口,嘴角出現幾絲乳白,廖可遞了張紙巾給她,說:“擦擦你的嘴吧。”
她就手套在嘴角抹了一下,完全沒著邊,廖可湊近她的臉,摁住她的腦袋,拿紙巾擦了擦她嘴角,她當然是不安分的,可在廖可有力的臂下,動彈不得。
溜冰場的邊緣,有幾處位置,中間的位置,地麵上放著兩雙鞋。純白色的,鑲著藍色的花紋,如蔓生的樹藤。一雙黑色的,少許白色的紋絡,廖可脫了鞋,給自己換上。淩依依怔在原地不動,廖可吩咐道:“快換上吧。”
“別扭捏了。”他一把拉她坐下,將溜冰鞋放到她跟前,自己則滑了出去。
他圍著冰場轉了個圈,然後倒退至她跟前,催促道:“好了沒?”
淩依依點頭,廖可圍著她轉圈,他說:“那麼站起來試試。”
她一個勁搖頭,廖可指了指對麵,有一拍扶欄,差不多一人高,他建議:“初學者都會在那裏,走,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