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反而重新端起碗筷優雅高貴地吃他的飯,甩也不甩她,小錢宣布激將法失效。對方的城府太深,自己的功力看來還有待提升了。
現場隻剩他們兩個人,氣氛由於她剛才的胡鬧而有些冷僵,也許主人家已經被她惹火了,又或者說她說中了人家的痛處,說不準對方現在正在詛咒她下十八層地獄呢。
她是這麼想的:通常古代戴麵具的男子,要不是絕世美男,那是極品中的極品;要不就是見不得光的醜男,醜得是天怒人怨,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才會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麵具遮羞,順便裝酷,惹人有無盡的遐想。
“隻是善意的建議,你不用放在心上啊。其實貌醜和貌美都沒什麼關係,有錢還不怕美女自動靠過來?你不用擔心,媳婦遲早會有的,要不我可以幫你拉紅線?”
他繼續無視她。這小女人真會扯,她也許是想他長的太醜,見不得人,所以沒人要那麼淒涼。他倒不願意多做澄清,隻是任她天南地北胡扯一通。
“你不說話就表示答應咯!其實你比我討厭的那個人好太多太多了!那個人整天泡在溫柔鄉裏享盡溫柔,美女如雲般在他麵前飄過,隻要他隨便招招手,擔保有美人送上門去,心甘情願地為他暖床。整一個花心大蘿卜,今天愛這個,明天愛那個的。唉……”她興然大歎,撐著下巴看戴著麵具,在夜中變得朦朧又美好的他:“如果他象你一樣,隻是個平凡的商人那有多好?”
犀利的眸光柔和下來,他遞過一張紙,上麵有他瀟灑傲氣的筆跡。
“你還是在乎他的吧?”
小錢拿過來看了,嘻嘻地笑:“我在乎有什麼用?他才不會管我在不在乎。美女們都排著隊等他垂憐呢,我隻有靠邊站,免得到時候傷心又傷身,人財兩空就不好了。反正這次我已經決定,要一個人浪跡天涯,永遠不相見,老死不相往來!”
聽到她說要一個人去浪跡天涯,而且要和他用不相見,他心裏沒來由地象被悶錘打了一下。隻聽她繼續說:“反正我呆在他身邊,天天都隻有膽戰心驚的,怕這做不好,怕那做不對。最重要的是,我怕管不好自己的心,要知道愛上那種人,是注定不會幸福的。所以我才不會笨得送羊入虎口。”
看她巧笑倩兮的樣子,分外美麗,至少他認為她此時此刻是最美麗的女子。難道這就是俗話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他雖然想大發脾氣,可現在卻怎麼也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