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嬤嬤被數十隻銀針紮入身體,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口中吐著白沫,眼神裏帶著求救的信號,四皇子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嬤嬤,轉身往外麵走去。
虞文落心中有些焦急,她探過韻竹的脈搏,發現已經非常的微弱,定是她心中絕望至極,被自己深愛的人所踐踏,甚至連親生骨肉也要被拋棄,這換做誰都難以接受吧。微歎一聲,腳下步伐加快,卻在轉角處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落兒!”納蘭若遠遠便看見墨色長袍的女子往這邊飛來,懷中還抱著一個人,忙忙迎了過去。
“你一直在這裏等著?”見白衣男子點點頭,虞文落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小心的摟著懷中昏迷的女子,“這是韻竹,她現在有生命危險,帶著她回上官家怕是不妥,得找一個地方先把她腹中的孩子保住。”
“跟我來。”納蘭若看了一眼韻竹,麵上閃過一絲疑惑,卻很快的轉身往小巷走去,虞文落跟在身後,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一處很是安靜偏僻的院子前。
“鐺鐺鐺!”抬手敲了敲有些破舊的木門,很快,木門便吱嘎一聲打開了,一個老者出現在幾人麵前。
“大伯,我有一個朋友病了,暫時沒有去處,麻煩大伯收留她幾日。”納蘭若輕聲開口,老者眯著眼看了看,忙忙讓開身體,“納蘭公子,快請進,快請進。”
幾人快速的進入房間,虞文落小心的將韻竹放在床上躺好,又伸手握住纖細冰冷的手,麵上冷凝了幾分。
“怎麼樣?”納蘭若忙關切的問道,虞文落搖搖頭,“我需要很多名貴的藥材,卻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保住胎兒。”
韻竹心中已經沒有希望了,如果按這種情況發展,孩子極有可能保不住。
“我的內息純正,我先給她輸些內力,保住她的生命再說。”納蘭若給了虞文落一個安慰的眼神,輕輕握住虞文落的手,虞文落側眼看了看,卻見他麵上溫潤安靜,心中安定了幾分,點了點頭,轉身往外走去,“我去給她抓些藥來熬。”
納蘭若看著身影離開院子,輕歎一聲,這才看向床上昏迷著的女子,執起手,身體浮起一股淡淡的氣息,一點點包圍在女子周身。
虞文落快速的從藥鋪中取了幾份藥材,郎中十分驚奇的看著她,約是驚異於她的美貌吧,連她拿了將近價值百兩的藥材卻隻給了幾十兩銀子的事都不知道,直到虞文落離開很久,才猛然發現櫃台上少得可憐的銀兩,頓時捶胸頓足,懊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隻能自認倒黴。
納蘭若將內力輸送完,卻發現桌上擺放著一碗藥,還在冒著騰騰的熱氣,墨綠色的身影卻靜靜地站在院中樹下,竟有些孤寂的模樣,心中湧起一絲疼惜,小心的將被子蓋好,往外走去。
“好了?”虞文落輕輕開口,轉過身,麵上依然是往日的表情,仿佛剛才的那種沉寂的氣息從未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