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和老掌櫃聽到這話,均是愣了一下,不等大壯開口說什麼,老掌櫃直接道:“好,你就在這裏給我幹活,直到還上這陳年老酒的錢為止。”
虞文落心下大喜,“謝謝掌櫃的,感激不盡,”說完又拉著還想說什麼的大壯往外走。
“大壯哥,你不用管我了,你先走吧,反正我家就在這個鎮子上,等會讓爹爹送錢來贖我就是了。”
大壯站住,有些糾結,“可是畢竟那酒是我踢壞的。”
虞文落笑了笑,“若不是我不小心打傷了那個捕快,你又怎麼會踢壞了那壇子酒呢?”
“大壯哥,你什麼也不用說了,天也不早了,快些小心點回家吧,想必大伯和大嬸在家也等你很久了呢。”又對著他欠了欠身子,示意他離開。
大壯一直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點頭往回走。
虞文落一轉身,便看見老掌櫃站在那裏看著她,虞文落趕忙低著頭的站著不動。
“從今日起,你白天給我看店,晚上給我準備飯食!”
“是。”
老掌櫃圍著她轉了一圈,“嘖嘖嘖,一個女兒家怎麼穿的這麼破破爛爛的,還有補丁,在老身這裏賣酒,穿這樣誰敢來買,自己量量寫下來,我去布莊給你做一個。”
虞文落一愣,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不用感謝老身,粗布料不值幾個錢。”
虞文落忽而笑了,忙道:“多謝掌櫃的,管吃管住。”
“行了吧,算我今日倒了黴,碰到一個踢壞我酒壇子的人。”老掌櫃橫了她一眼,又道:“算了,今日沒什麼人,還搭進去一壇子酒,罷了,回去吃飯。”
說著便手腳麻利的把擺在桌子上的酒碗都一一收起來,虞文落見狀,想要幫忙,卻被阻止了,“等一下你別碰,你渾身又髒又臭的可別汙染了我的酒,不然你要在我這裏白吃白喝多久啊。”
虞文落聽到老掌櫃埋怨的話,噗嗤的笑出聲,這才知道這老掌櫃這人原是刀子嘴豆腐心。
收拾好東西,兩人便往老掌櫃的住處去,她一個老人家,住在一個很是偏僻的巷子裏。
打開門,院子裏卻很是幹淨,進了屋也十分整潔。
“你在我這裏可以隨意點,老身獨居,這裏沒男人。”
虞文落點點頭,沒有言語。
“嘖嘖嘖,這年頭可真的是不同以往啊,要是別的姑娘聽到我說男人這話早就麵紅耳赤羞得抬不起頭,你這丫頭倒好,還笑嘻嘻的應承著。”老掌櫃整理著屋內的被祿。
虞文落笑道:“老掌櫃,你人這麼好,說的又都對,我有什麼好害臊的。”
老掌櫃身形一動,搖搖頭,“真是不得了啦,這是哪家養的姑娘呀,竟然什麼都敢說。”
“老掌櫃,敢問你為何會救我呢?”虞文落忽而問道,她有些不明白,若是縣官知道是老掌櫃救了自己,那肯定會連累她的。
“哼,我早就看不慣縣令那一家人了,沒有一個體恤百姓的人,全部仗勢欺人,這種人最討厭了。”老掌櫃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