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聲,哀叫聲,兵器碰撞的金屬聲,揮灑地血液在沙漠上流淌,宛如血海。
薩魯騎在戰馬上,懷中抱著依然昏迷不醒的阿爾緹妮斯,眼眸泛著殺氣,但是在回望阿爾緹妮斯的時候,卻柔光一片。
“露娜,傷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留,所以睜開眼睛看看我,不要再睡了。”
她昏迷了七天七夜,他卻像渡過了七年,她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卻還是昏迷不醒,群醫無策,就連卡布斯也為此差點自殺謝罪。
為什麼你不醒來,為什麼!?
既然你不醒來,我就滅了埃撥拉,滅了亞述,滅了所有傷害過你的人。
薩魯揮手,赫梯軍隊再次如浪濤般衝向埃撥拉的敵陣。
“殺光他們,一個都不要留。”薩魯嘶吼。
另一方,也就是埃撥拉的軍隊裏,雖然有身為契約者的夏萊和阿貝爾在,但是麵對赫梯的人海戰術,他們也戰得疲憊不堪,火龍和水龍持續不斷,體力也開始逐漸不濟。
本來埃撥拉如果和亞述聯合的話,從兵力上是相當的,但是這場仗,亞述卻沒有參加,這其中理由沒人知道,因此造成了埃撥拉以區區四萬軍士力敵赫梯10萬大軍。
而埃撥拉皇帝魯納斯·尤拉三世,因為需要指揮大軍作戰,無法上前線,隻能靠他們拚死一搏。
沙漠之地變成血海之地,這血幾乎都是埃撥拉軍隊染得。
贏,微乎其微啊。
相比赫梯軍隊的越戰越勇,埃勃拉卻是節節敗退,死傷正在成倍增長,這樣下去,埃勃拉或許真的就要毀了。
倏地,遠處揚起一片塵囂,一匹駿馬飛奔而來,浴血奮戰的夏萊定睛一看,赫然是埃勃拉皇帝魯納斯·尤拉三世。
“陛下!!”夏萊驚恐於他的出現,一國之君竟然孤軍一人上前陣,這麼怎麼可以。
魯納斯身匹戎裝,跨下的馬揚起前蹄,他的身姿就像是戰神出現,讓苦鬥的埃勃拉士兵精神大振。
“陣腳不要被打亂!左邊的隊伍再靠緊一點。”魯納斯命令道。
“陛下,您快回去,這裏危險。”阿貝爾掃到一批赫梯士兵,就奔了過來。
魯納斯舉目望著四周,“就算戰至最後一刻,我都不會放棄。”他像是下了某種決心,夾緊馬腹,衝上前去。
“陛下!!”夏萊和阿貝爾急忙策馬緊追。
魯納斯很清楚這場仗,埃勃拉會輸,但是國家的輸,並不代表他個人,他有一個非贏不可的理由,更有一個非贏不可的人。
在哪裏,他在哪裏?
金色眸子閃動著殺戮,麵對數量眾多的赫梯士兵,他根本無所懼,紅色的長發如蛇般扭動,殺得滿身都是血汙。
這裏是埃勃拉,他的能力不受限製,赫梯卻不一樣,在這裏他才是霸主。
他的眼金中帶紅,步步逼近赫梯的主力軍,倏地,眼眸像發現了獵物般收縮。
他找到了。
“姆爾希理二世,你的死期到了!!”跨下的馬仔他的嘶吼下,拔腿疾奔。
“保護陛下!!”眼見來人,卡魯伊和奧利擺開陣型準備迎戰。
“都給我退下。”薩魯大喝,揮動韁繩,朝魯納斯來的方向前進。
“陛下!”奧利阻擋在他麵前。
“退下!!”深冷地低喝讓奧利不得不退後。
刹時,魯納斯和薩魯麵對麵地僵持著,之間不過數十米。
“你來得正好!”薩魯毫不畏懼地向敵方挑釁。
“陛下,這裏是埃勃拉境內,陛下的能力……”
“要殺他,我跟本不需要神力。”薩魯仇視著魯納斯,就像看到最不可饒恕敵人,血早已沸騰。
魯納斯也同樣,但當他看到薩魯懷裏的人兒時,心卻不受控製地亂跳,當他看清阿爾緹妮斯毫無意識地躺在薩魯的臂彎裏,說不出是嫉妒,還是擔憂。
“她怎麼了!?”他還是擔憂地說了出來。
薩魯眯起雙眼,“怎麼了!?”他竟敢說怎麼了?握著韁繩的手差點將馬頭扯斷,“這不是你做得好事嗎,將她傷得遍體鱗傷。”
“不,我沒有!!”他怎麼可能傷她,愛她,深得即使用命去換,也舍不得傷她分毫。
看到魯納斯眼裏狂熱的愛,更激怒了薩魯,他低頭,對著阿爾緹妮斯輕喃,“露娜,看著我,我會殺了他,讓他為傷你而付出代價。”
說罷,他躍下馬,將阿爾緹妮斯交給奧利,扯下自己的披風,將阿爾緹妮斯包裹住,不讓一絲沙塵襲擾她。
這時,夏萊和阿貝爾也已經趕到,他們想就此殺了薩魯,卻被魯納斯製止。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決鬥,你們不要插手。”他也躍下馬,視線不時地看向阿爾緹妮斯,他不明白,為什麼她看起來像死了一般,一點氣息都沒有。
還有,孩子呢?
還沒有到分娩的日期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