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傲晴的身體逐漸恢複,浣月帝心情大好,敞開城門熱烈迎接了西域早已經按耐不住的君嶽。
他耐著性子等待城外已有數月,依照他的脾性,沒有雷霆大怒的帶兵打進來,已然算得上是奇跡。
被門禁已久的花月容,終於得了空隙偷溜出府,被眼前呈現的一切狠狠嚇了一跳。
不就是西域使臣造訪浣月,怎的這大街小巷十裏紅妝,百姓穿戴色彩鮮豔,比她以往大婚時還要熱鬧?
莫不是南宮燁轉了性子?
花月容搖了搖頭,一邊縮進人群,一邊思索著前因後果。
將軍府,知曉花月容偷溜出府的簡玉珩搖了搖頭,隻囑咐著手下人,好生跟在後頭。雖說浣月如今國泰民安,可花月容那頑劣的性子,保不準會惹出什麼事端。
手下人聽言,連忙點頭應是。
“退下吧。”
簡玉珩淡淡出聲,那人卻沒有動身的打算。
“還有事?”簡玉珩挑了挑眉,淡淡問道。
“將軍,太子殿下不久前派人送來了婚帖。”那人一邊小心翼翼的回了話,一邊將懷中紅色婚帖遞了過去。
簡玉珩愣了愣,下意識伸手接過,朝著手下人擺了擺手。
那人識趣的退了出去,屋中隻留簡玉珩一人,坐在原地不知思索著什麼。
良久,隱約傳來一聲輕歎。
宋傲晴神清氣爽的睡到大天亮,便被不知從哪裏跑過來的嬤嬤一直折騰到了現在。
她不是第一次大婚,卻是頭一回感受到這其中滋味。
原來三天前南宮燁口中神神秘秘的驚喜,竟是真的補給她一場婚禮。
手中沒什麼分量的蘋果紅的刺眼,宋傲晴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太子妃,您可真是好福氣呢!”身旁嬤嬤見她笑的愉悅,連忙趁機哄道。
宋傲晴沒有出聲,心裏卻早已經沒了麵上那般平靜。
君嶽眯眼打量了一路,待見到一身紅袍的南宮燁時,終於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連尊稱都免了,可見君嶽這一次實屬被他氣的不輕。
南宮燁不慌不燥,露齒一笑,“勞煩你跑這一趟。”
君嶽瞪著眼睛,憤憤摔袖離去。
他素來這般性子,浣月帝對他早有耳聞,見他如此無禮,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會心一笑。
宋傲晴坐在房中,隻一心等待著南宮燁來接人。可盼來盼去,卻盼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嬤嬤見來人黑著俊臉,手握成拳,實屬嚇得不輕。正欲朝著門外喊人,便被宋傲晴抬手打斷。
“嬤嬤。”
“太子妃,這...”嬤嬤心中鬆了口氣,試探著問道。
“他是我遠道而來的朋友,你不必擔心,先退下吧。”
嬤嬤聽言,不敢怠慢,慌忙退了出去。
她一走,兩人就有了交流的空間。君嶽沉著臉,一言不發。
“怎麼?不認識了?”
“你對我不公平。”君嶽看著她,終是開口說道。
宋傲晴輕聲笑了笑,精致的妝容幾乎晃花了他的眼。
“什麼是公平?”
君嶽啞口無言,隻一雙眼睛,堅定固執的望著她。
宋傲晴也不在意,理了理寬大的袖子,接著說道:“君嶽,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於我,本沒想象中那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