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嫻ぃ?2)(1 / 1)

天上當然不會掉餡餅,橫空鑽出這樣的好事,張宏雖然年僅十八、經驗缺乏,但他並非傻瓜,而且頗具自知之明。

他心裏非常清楚:他既沒有大學文憑和專業資格,也沒有工作經驗和公關特長,就是想混進工廠當個普通職員,也是難上加難;何況,他身材雖不算矮但卻偏瘦,相貌雖然端正但卻普通,就是想當個看門的保安,很多單位還嗤之以鼻呢!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公司相中我這種廢柴?還高薪聘請、特別待遇,嗬嗬,不過拙劣的圈套而已!

但是……我不去那裏,又能去哪裏?不過三天,我就不能保證每天一餐的飯錢了,那時,等待我的……恐怕就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啦!與其餓著肚子上天堂,不如孤注一擲下地獄,不顧後果地跳入那個未知的火坑,試試運氣如何……聽說,人體器官的買賣,就是通過隱蔽的渠道暗中進行的,如果我能順利賣掉一個腎,來換取生存的資金,爭取生存的空間和時間,那就榮得了起死回生的機會了。當然,這樣的機會,對於常人來說,恐怕就是滅頂的災難,但是,對於我這種窮困潦倒、窮途末路的垂死之人,說不定啊……那就是春回大地的福音啦!

想到這裏,張宏坐不住了,急步走出車站,就近打了個電話,接通那個神神秘秘的號碼,怯生生地問道:“喂,請問是李先生嗎?”

“哦,是的,你是誰啊?”

張宏聽出了那個男人的聲音,便直截了當毫不隱諱:“我叫張宏,今天下午,你給了我一張名片,我考慮再三,決定答許你的邀請,但不知你們公司在哪裏呢?”

“哦,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那位先生似乎非常高興,急切地問了張宏的具體位置,叮囑他原地等候,就立即掛斷了電話。

沒過多久,忐忑不安的張宏就等來了一輛黑色轎車,那位李先生前座開車,後座上兩個黑色製服戴著墨鏡的男子,拉著張宏上車之後,就緊緊地把他夾在了中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張宏心理準備充分,倒也並不驚慌,還挺了挺腰板、伸了伸腿腳。

小車七拐八彎地兜兜轉轉,很快就拐進了偏僻安靜的郊區,左邊的男子拿出一個黑色的麵罩,扣在了張宏頭上。張宏並不好奇地問這問那,隻是默默無言地被動配合,那三人好像比較滿意,對他倒也客客氣氣。

大概顛簸了兩個小時,小車終於停了下來,張宏很想扯掉頭上的麵罩,瀏覽一下周圍的環境、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但遲疑片刻,終究不敢造次,隻得任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拖拖拉拉,拽入了一處建築的通道。數不清走了多少步、拐了多少彎,在黑暗中摸索的張宏,一直迷迷糊糊、懵懵懂懂,最後,那兩個男人好像把他帶進了一個獨立的房間,就扔下他,一言不發地鎖門而去。

張宏站在原地呆立半晌,似乎周圍並無動靜,這才摘下麵罩、環顧四周:這好像賓館的客房啊!

張宏走到床邊,坐下來摸摸潔白的被單,又細細地打量這個豪華的套間,突然,半空中一個冰涼的聲音居高臨下,好像一盆冷水兜頭而下,“你叫張宏嗎?你家住哪裏?父母是誰?你是心甘情願地加入飛越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