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怔了一下,才幹巴巴地回複道:“晚安!”心中卻暗暗冷笑:日本鬼子口蜜腹劍、笑裏藏刀,表麵上恭恭敬敬、彬彬有禮,實際上窮凶極惡、奸詐狠毒,要不然,當年精明強幹的美國人也會馬失前蹄?哼!明明對我居心叵測,卻還裝得冠冕堂皇……
不過,他們雖然百般利用我,試驗藥物的性能和功效,探索治療的手段和方法,但那些藥物和方法,也明顯改善了我的體質,產生了積極的效應,如果真能挖掘基因的潛能,倒也並非糟糕透頂……何況,如果我繼續消極抵抗,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張宏枕著雙手躺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盯著天花板,呆呆地發愣:那個聾啞人是回收利用的實驗品?還是窺探機密的冒險者?我見過多次,他不但又聾又啞,而且神情呆滯、動作僵硬,與其說像個機器人,不如說像個僵屍呢!那是化學藥物導致的?還是物理打擊造成的?還有,那個所謂的基因進化和變異的非常手段,又是什麼高科技的玩意兒?
莫非……他發明了一種藥物或者方法,可以促進基因的進化和變異?這種進化變異是正麵的呢?還是負麵的?如果是正麵的,那就可能超人啦!如果是負麵的,可能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或許,因為失敗而導致活體殘廢,甚至死亡……
嗬嗬,如果都是正麵的影響,那他這種藥物或方法恐怕早就轟動全球、名動於世,諾貝爾獎非他莫屬!嗬嗬,可惜他現在還是籍籍無名啊!不然,怎會偷偷摸摸進行人體實驗、神神秘秘從事非法活動?哼!還自詡為世界的主宰,不過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奸佞之輩,不過主宰我這種窮途末路自投羅網之人,嗬嗬,真是狂妄自大!恬不知恥!
想到這裏,張宏雖感幾分痛快,但也升起了一絲莫名的恐懼:按照當前捕捉到的微妙信息,綜合推測與分析,他這種藥物或方法肯定還處在試驗階段,效能極不穩定,對於實驗活體的選擇非常嚴格、要求十分苛刻,說不定啊……至今還沒有一個成功的案例呢!
也許,我的基因潛能顯示,可以接受進化和變異的實驗,而這類活體相對比較缺乏,所以,他才會對我有所重視,主動放下高傲的姿態,天花亂墜地描繪他想像中的美妙前景,來引誘我的配合、激發我的潛能……
半年之後,隻要我的身體指標達到實驗活體的要求,就得被迫接受那種幾乎不能成功的強製進化和變異,結果對他來說,不過又是一次成功之母;對我來說,則是永久的殘疾或者永遠的死亡……
其實,張宏非常聰明,邏輯思維嚴密,擅長分析推理,興趣十分廣泛,喜歡博覽群書,從不囿於學校課程的規定,經常鑽研各種各樣的課外書籍,貪婪地吸收千奇百怪的知識技能。
正因如此,他少有時間沉澱於應試教材,所以成績平平淡淡,導致老師嫌棄為不求上進、父母苛責為廢物飯桶,他也就悲哀地變成了應試教育的犧牲品、家庭暴力的受害者……
雖然張宏頗具才智,對錯蹤複雜的問題和可能發生的危險,進行了合乎邏輯的推理猜測,但他年輕的閱曆和稚嫩的水平,終究不能完全參透其中的奧妙。其實,就算參透了奧妙、窺測了機密,他又怎能逃離這個好像無懈可擊的森嚴堡壘?說不定啊……懂的越多、死得越快呢!
所以,經過反複的糾結、理智的掙紮,他還是唉聲歎氣地服從了命運,垂頭喪氣地接受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