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宏昏迷之後,楊總動用激素注射,十來分鍾便令張宏原形畢露。
既驚訝又興奮的楊總瞪視著床上遍體藍色鱗甲、手腳已成鷹爪、頭發堅硬如針的怪物,轉對身旁的於秀蓮,激動地說道:“真乃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若非親眼所見,誰會相信這世上居然還存在這樣的怪物呢?嘿嘿,說來你也是功不可沒啊!那幾套臨海別墅,就送你得啦!不過……”
“不過什麼?”於秀蓮緊張地詢問,眉目卻透著嫵媚的笑意。
“嗬嗬,”楊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卻道:“既然你可以出賣王濤,也可以出賣我啊!”楊總似乎頭痛地掐了掐太陽穴,才道:“從此以後,你就定居在臨海仙閣吧,我會陪著你走到天荒地老……那裏空氣新鮮、環境優美,你又不愁吃來不愁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的日子……過得多舒坦多爽快啊!”
“什麼意思?你想過河拆橋嗎?”於秀蓮柔媚的笑容漸漸地凝固了。
楊總朝著張宏努了努嘴唇,似笑非笑道:“你是個聰明人,怎麼就點不明白呢?這可是天大的秘密啊,我怎會放你出去胡說八道呢?若是斬草除根,我又下不了手啊!”說著便摟過於秀蓮,狠狠地親了幾口。
於秀蓮心生反感,但終究力不能拒,隻被動地掙紮了兩下,待得楊總放手,她已然淚眼盈盈,情不自禁地啜泣道:“你還沒玩夠嗎?既然我已成殘花敗柳,你何不喜新厭舊呢?”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房中……
於秀蓮不由自主地撫著臉頰,踉踉蹌蹌地退了好幾步,不敢置信地瞠目而視,“你……你怎麼這樣打我啊?”
“活該!”楊總冷哼著甩了甩手腕,罵道:“不要臉的小賤貨,打你還算輕的,居然敢在老子的腳底下,不要臉地勾搭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當老子傻瓜嗎?哼!假戲真做、眉目傳情,你可真是全心全意地投入啊!”
楊總頓了頓,又繼續咬牙切齒,“犯賤倒也罷了,老子眼不見心不煩,可你……居然還敢透露老子的底細和動向,他媽的!腳踩兩隻船,你當老子是這床上的蠢貨嗎?”
“你……你怎麼翻臉不認人啊?”於秀蓮委屈地抹了抹止不住的淚水,“設計騙他之事,並非我自告奮勇、自作主張,是你執意如此……若非我假戲真做,他向來精明能幹,怎會輕易上當呢?”
“哼!讓你出麵演戲,不過擺擺樣子,少費周折罷了……”楊總突然換了副笑臉,語氣也緩和多了,不過有點陰陽怪氣,“同時,我也要確認湯華的消息是否準確可靠啊!到底是他單方麵蓄意謀奸呢?還是你二人暗中勾搭呢?”
“那你得到滿意的結果了?”於秀蓮嘲諷地笑了笑,“想不到,我在你心目之中,居然還有幾分地位呢!還會讓你煞費苦心、狡計暗算呢!真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幸……還是不幸呢?”
“閉嘴!”楊總聲色俱厲地指著於秀蓮,壓著嗓子道:“老子不想再磨嘰了,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這裏的事情,你敢亂說半個字,嗬嗬,你知道我的手段,想想自己的下場吧!”說著,又放下手來,斜睨張宏一眼,突然笑對於秀蓮:“要不……我也送你出國吧,既然你倆情投意合,我君子不奪成人之美,就送佛送上西天吧!”
於秀蓮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又退至牆角,戰戰兢兢道:“你……你到底要怎樣?我……我都依了你,還不行嗎?”
楊總步步進逼,直到鼻尖貼著於秀蓮的前額,他忽而動手摸摸、忽而用嘴親親,著實調戲一番,才道:“小美人,我還是舍不得你啊!隻要你服服帖帖,不再三心二意,我怎會待你跟他一樣?”
於秀蓮驚得脫口而出:“你要拿他怎樣?”
“你不都告訴他了嗎?”楊總狠狠地捏著於秀蓮的下巴,冷冷地說道:“不過,我一見他驚世駭俗的模樣,就突然改變了主意,若是讓他當兵打仗,豈不太委屈人才了?”
於秀蓮還想探問究竟,楊總卻不由分說,將她拖出門外,又叫來兩個保鏢,將她送至臨海仙閣,軟禁在一幢極度奢華的豪宅之中。
從此,於秀蓮被囚金絲牢籠,砍斷了外界聯係,雖然錦衣玉食相伴,但卻空對日月輪回,隻剩下深深的後悔和隱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