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張宏醒來,不知已過多久,他懵懵懂懂地搖搖腦袋、揉揉眼睛,待得適應黑暗的環境之後,卻才發現置身於牢籠之中。他警覺地觀察環境:天頂、地麵和三麵牆壁都是水泥澆築而成,前方柵門卻是兒臂粗的鋼筋所製。
他坐起身來,準備搔搔頭皮、理理思緒,方才發現自身重大的變化:原來,他渾身覆蓋著棕黃的獸毛,背脊彎弓不能挺胸,嗓子幹啞不能發聲,五官變形不成人樣……
他嚇得跳了起來,又仔仔細細地端詳自己,確認並非夢中幻覺,一時又驚又怕:我怎麼變成猿人啦?我的獸形狀態並非這個形象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我變異後的基因又產生了再次變異嗎?這……這怎麼可能啊?
他稍稍冷冷情緒、漸漸回複記憶:那天,我和蓮姐分開之後,就被送到了一幢偏遠的別墅,後來,隻感覺身不由己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一覺醒來,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人猿?難道我昏睡了很久嗎?我怎麼可能那樣嗜睡呢?莫非……那碗粥真的有問題?現在我又在哪裏呢?是在楊總的別墅之內,還是轉移到了其他地方?我突然變了模樣,究竟是基因變異,還是人為所致呢?我還能恢複原樣嗎?哪怕是人麵獸身的怪樣……
張宏馬上用慣常的意念控製來激發潛能,瞬息間便感熱血沸騰,指尖突變鷹爪,頭上的尖針也頂出了棕黃的絨毛,但遍體的鱗甲似乎還在猿毛覆蓋之下,臉麵也不複變化,而且,彎弓的背脊和啞聲的嗓子依然如故……
雖然僅此而已,張宏也冷靜多了:看來,這種變化並非基因突變,而是被人蒙上了一層酷似猿猴的皮毛,這層猿皮與我的人皮緊密地粘合,倘若強行撕毀,定然皮破血流、痛苦不堪,而彎弓的背脊和啞聲的嗓子,可能藥物所致,隻有拿到解藥,才能恢複正常……但那解藥肯定藏在害我的人手裏,那是誰幹的呢?難道是楊總?把我整形成猿人,到底想幹什麼?是為報複還是其他目的?
張宏慎密地思考之後,又貼近柵門、抓住鋼筋、聆聽動靜……雖然夜深人靜,但隔牆卻不時地傳來野獸的吼叫,空氣中也彌漫著動物的騷臭。
張宏凝望著柵門外一米寬的通道,暗自揣測:這裏莫非是動物園?隔牆好像關著獅虎豺狼等野獸,這條過道好像是投食的通道……難道楊總把我整形成猿人後,就賣給了動物園?我變成了啞巴,自然有苦說不出……這個奸詐惡毒的畜生!太可惡了!不過,他並不知道我能化身獸形,武力超人幾十倍,獅虎也絕非對手,就算是銅牆鐵壁,我也能殺出生路!哼!你個該死的雜碎,看老子逃出生天,再怎麼收拾你!
張宏既然有了準備,也不急在一時,索性躺在地上耐心等候,直到右邊通道傳來開門之聲,接著,燈光一閃,刹那間明如白晝,有人吆喝著進了通道,而籠中的動物都不約而同地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