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嗬嗬地笑了笑,“咱們可是有約在先,隻要不危及生命,你就必須無條件參加格鬥和戰鬥。當然,你也可以告訴泰森和邁克,讓他們來評估這次鬥獸的風險,但你我之間的私下約定嘛……可就不能作數了!前兩次格鬥,你不也是反複推諉,結果還不是打得輕輕鬆鬆。再說,我專門在中國買了兩套房子作為你的獎勵,房產證也給了你,難道你還不相信嗎?嗬嗬,現在你又故技重施,莫非想要抬高獎金的額度?”
張宏白了他一眼,又提筆寫道:“奈斯的雄獅,可能注射了一種最新的激素,一隻相當於三隻的戰鬥力。上次我獨鬥他極度暴發的一隻雄獅,就差點受傷,這次以一敵三,相當於獨鬥一群猛獅的圍攻,我可沒有絕對的把握。”
“這個鬥獸場本就可以濫用激素,敵對雙方一旦陷入瘋魔狀態,打鬥才會更血腥、更殘酷、更癲狂,更能引人注目啊!你來這裏都快五個月了,早就知道潛規則了,難道還會幼稚地好奇嗎?再說,我可沒有權利禁止他們濫用激素啊,當然,你也可以使用我們最新研製的藥物嘛!”楊總說著便拿出一瓶針劑,獻寶似的遞給張宏,“這種特效針劑,後勁強大而持久,比之奈斯的激素,可謂過之而無不及啊!”
張宏接過針劑,就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狠狠地呲牙咧嘴,又凶又惡地瞠目而視。
楊總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又尷尬又自嘲地笑了笑,才道:“你害怕暴露身份,不用藥物也就算了,我隻是建議,並非強迫,你何必動怒呢?”頓了頓,又道:“你擔心安全,難道我就不擔心嗎?你的身體價值遠遠超過那些賭金,現在又是泰森和邁克的寶貝,難道我就不清楚嗎?其實,場內早就埋伏了我們的狙擊手,倘若你真有生命危險,就算嚴重犯規,他們也會幫你的。如果隻是受傷嘛……對你也不過皮毛之事,上次你被老虎咬傷大腿,結果啟動異獸狀態,不過半個小時,就恢複如初,根本不需打針吃藥,卻連疤痕都沒留下,看得泰森和邁克嘖嘖稱奇。倘若不參加這種危險遊戲,怎麼激發你的潛能呢?那件事前,你也不知道你具有超強的修複功能吧?”
其實,張宏並非擔心注射藥物後暴露身份,他渾身本就覆蓋著棕黃的獸毛,就算藥物刺激下啟動變異狀態,外觀變化也不過分,隻是手腳指尖露出銳利的鷹爪,頭上頂著針刺,這些差異在觀眾看來卻不稀奇,因為飼主們為了讓豢養的動物或戰士贏得勝利,有時會讓他們穿戴賽場默許的裝甲,像張宏這種鷹爪指套和尖針頭帽都未達到觸犯底線的標準。
張宏真正擔心的卻是藥力作用下喪失理智,不但會殘忍地殺死對手,還會當眾生吞活剝、茹毛飲血地吃掉對方。如果隻是動物之間的吞噬和蠶食也還罷了,偏偏有人會被動物當場撕成血淋淋的肉塊,然後一塊一塊地幹掉,甚至還發生過人吃人的慘劇,那就太……
但是,那些嗜血的觀眾似乎特別喜好這口,碰上這種慘不忍睹的場麵,他們反倒激動地呐喊助威、興奮得歡呼雀躍,所以,為了迎合這些滅絕人性的變態狂,激素類藥物的效力不斷升級、用量不斷加大,這讓張宏非常惡心、非常反感、非常排斥,雖然他親眼見過多次,但至今仍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