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狀已然如此,結局可想而知,最後,泰山騎在一隻雄獅的背上,左手抓住雄獅的鬃毛,右手銳變成淩厲的鷹爪,直從雄獅的眉心猛插而入大腦,雄獅一聲淒然的哀號之後,就伏身於地,偃旗息鼓了。
另外兩隻眼見形勢不妙,意欲遁逃,但四周早就嚴封死鎖,何況,泰山乘勝追擊,哪容它們虎口逃生?於是,這兩隻很快就緊步前一隻的後塵了……
當泰山跳上鐵柵,揮手示意觀眾之時,賽場頓時歡呼雀躍、掌聲雷動,當然,群情洶湧人聲鼎沸之中,難免有的唉聲歎氣、捶胸頓足……
當名義裁判正式宣布泰山獲勝之時,奈斯早就又羞又氣地帶著手下衝出了賽場,而楊總也是奇怪地坐臥不安,他似乎等不得接受觀眾的祝賀,來不及觀賞閉幕的演出,就在貼身保鏢的護送之下,擠入密密麻麻的人群,擠開彎彎曲曲的小道,匆匆忙忙地退出了賽場,臨行之前,倒也不忘叫人叮囑泰山:千萬不要貪戀閉幕演出的瘋狂!
泰山接到暗示,自然腹誹不已:這老東西又發什麼神經?每次不都勸我迎合觀眾、順勢而為嗎?還不惜曉之以理、動之以利,甚至暗下激素,這次他突然在全勝的狂歡中溜之大吉,並不像往常一樣穩坐釣魚台,笑看那些瘋瘋癲癲嘰嘰喳喳的女人對我當場圍攻、令我尷尬難堪,莫非……他當真出了什麼要緊之事?
泰山忍不住幸災樂禍,還想故意作對、故意拖延,可他一見那些陸陸續續從敞開的柵門中湧上擂台的女人,不由自主地頭皮發麻,自然而然地退縮角落、跳上鐵柵,再回頭審視這堆花花綠綠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情不自禁地哀歎:這種女人可真是老虎啊!
這些女人見泰山串上鐵柵,坐在最上麵的鐵條之上,她們一時不能得逞,隻得圍在下麵:有的嘰裏呱啦地說著鳥語;有的高舉鮮花喊著泰山的名字;有的踮著腳跟遞著香蕉,百般討好;有的一個勁兒地飛吻挑逗;有的挺著胸部搖著臀部飛著媚眼,跳著煽情的熱帶舞蹈;有的幹脆攀上鐵柵,想要拉扯泰山的腳趾……
泰山嚇得趕快調換了位置,避免被女人拉扯的尷尬。按往常的慣例,這類閉幕演出大概持續一個多小時,楊總才會派人接他下場。可今天……姓楊的肯定出了麻煩,說不定還要求我幫忙呢!那他決不會讓我耽擱時間,可他派來接我的人呢?泰山求救似的環顧四周……
忽然,泰山眼前一亮,原來擂台之下,有人正跟裁判和主持說話呢!此人正是那個熟悉中文的專門照顧泰山的翻譯約翰,他身邊還站著司機和三個荷槍實彈的特級保鏢。
泰山大喜,忍不住在鐵柵上翻了幾個筋鬥,然後,不顧那群女人的追趕呼喊和觀眾驚訝的笑罵尖叫,直接跳到柵門之外,衝下擂台,站在了約翰旁邊。
約翰拉起泰山的左手,又大聲向對方解釋。或許,約翰的交涉和推托收到了效果,最後,裁判和主持都放棄了挽留泰山的堅持。
於是,泰山便在保鏢的防護下,坐進了來時的小車,像來時的風光一樣,在觀眾熱烈的歡呼和不甘的叫罵中,在粉絲崇拜的目光和失落的情緒中,在賽場激烈的音樂和喇叭的廣播中,匆匆而又緩緩地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