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配合?嗬嗬!”約翰暗暗冷笑,“你要真的密切配合,那就真是萬劫不複了!”不過,他可不敢道出聲來,隻眨了眨眼睛、扯了扯嘴角,勉強擠出個難堪的笑容,又想起威廉的吩咐,才道:“你躺上車來,我們送你進手術室。”
張宏見他有些古怪,不過,他很難分辨西方人的麵孔和表情,以為約翰因為背叛而尷尬,也就不以為然,反倒大大方方地躺上小車,任由他們將自己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裏,除了剛剛進來的四人,便隻有威廉和那個主刀專家。張宏見一高一矮兩個人都穿著白衣、戴著口罩,一副醫生的打扮,倒也不好辨認威廉的身份。
不過,威廉一開口,張宏就認出了他的聲音,原來,那個年紀較大個子不高的外國人便是威廉,他的身材微微發福,高高的鼻梁上架著副金邊眼鏡,雖然口罩遮住了大半臉部,但他眼神的犀利和深邃還是讓張宏一眼難忘。
張宏禮貌地致謝後,威廉也謙遜了幾句,他的書麵語言較多,顯得有內涵有教養,但音調總是怪怪的,不如約翰字正腔圓。張宏心想:這個威廉學習漢語可能來自書本吧,就像我們學習英文一樣,書寫還勉強湊合,實踐就不大通順了。
手術很快就開始了,實際上,執行手術的隻是那個醫學專家和兩個護士,威廉隻在旁邊冷靜地觀察和記錄,而約翰主要負責張宏與他們之間的翻譯和溝通,便於他們了解手術對象的感覺和變化,及時調整手術方案的微觀處理。因為不想秘密外傳,知情人士很少,臨床的這幾個其實都算威廉的心腹。
局部麻醉後的張宏躺在潔白的手術台上,雖然沒有半分痛楚,但還是清晰地感覺四肢的肌膚正在與肌肉漸漸地分離。
待得剝離工作完成,醫生和護士都自覺退出了手術室,威廉才道:“王濤,你可以展現你的特異功能了。”
張宏望了望他們十足的好奇和滿目的期待,知道終究隱瞞不住,於是潛運意念控製……
當藍光閃閃的片片鱗甲鑽出血肉模糊的四肢,當鷹隼般的利爪從血淋淋的指端伸出尖尖長長的銳鋒,約翰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正在關注實驗對象的威廉轉頭瞪了一眼,不過,他向來冷厲的眼神還是忍不住暴露了難言的震驚和莫名的狂熱。
半個小時之後,張宏收回了外露的鱗甲和鷹爪,四肢的肌膚已然恢複了人類的常態,約翰好像看了場恐怖大片,暗暗籲了口氣,威廉的嘴角則掛上了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比較滿意地問道:“王濤,這種異能是你天生遺傳的還是成長變異的?現在你的心理感覺怎樣?身體反應如何?需要休息多久,才能接受第二階段的手術?”
這樣的詢問本在意料之中,張宏隻得中規中矩地回答:“我的父母也是正常人類,我天生並非異常,但在十歲那年高燒之後,我便產生了這種奇怪的異能。現在我感覺良好,精神健旺,身體毫無疼痛和其他反應,不需多作休息,便能接受第二階段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