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反常情緒感染下,張宏也比較激動,準備再接再厲,今晚就將柵門趕製出來,雖然林中的野狼和豹子四處遊蕩,綠幽幽的鬼火似的眼睛敏銳地窺探空缺的柵門方向,右邊的密林還傳來震耳欲聾的幾聲虎嘯……
婦孺仍有幾分習慣的驚恐,張宏便叫老弱婦幼全部退入山洞,自己則在門外點燃了熊熊的篝火,再讓六個壯男手持長矛守住門口,藍球則幫著自己趕工。
老貓擔憂地反複勸說---通過模擬野獸齜牙咧嘴的凶狠表情,張宏依然不為所動,但在他們加班之時,三個長老和幾個婦女的身影輪流出現在平台之上,那種並無血脈相連的關切讓張宏在這個陌生而又殘酷的空間頓感絲絲暖意,如春雨般滋潤久旱的田地……
根據間接經驗,張宏先用軍刀將六根光滑的圓木切成兩米來長,再將這些碗口粗的圓木連接起來---用藤條穿過自己在木頭上留下的指孔,然後做成了一米寬兩米高的柵門。
接著,又將柵門右邊的圓木與門口固定的木樁拴在一起---用幾根較粗較長的藤條打上死結,張宏試了試,此門基本能夠開合,雖然不太靈便,但卻紮實牢固,於是,他又在左邊木樁上固定了幾根藤條,可與柵門左邊的圓木連接---但必須采用活結。
白天進出柵門,就解開活結;夜晚則關閉柵門,打上活結,讓那些虎視眈眈、饑腸轆轆的猛獸隻能聞聞肉香、滴滴饞涎,卻再也看不見活動自如的鮮肉罐頭……
張宏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又蔑視地瞧了瞧門口幾十米外準備接近火堆的幾隻餓狼,才叫六個壯男將火堆移至柵欄之內、平台之下,然後拴上了柵門。
老貓等人聞訊趕來,並在張宏的帶領下打起了火把,又聽著熟悉但不再驚恐的虎嘯狼嚎,將半圓形的柵欄仔仔細細地觀看了好幾遍---其實隻是激動不已地欣賞佳作,無論老弱婦幼,還是青壯男子,都不約而同地陷入了興高采烈、歡呼雀躍的狂喜之中……
激情燃燒之下,張宏幹脆召集眾人徹夜狂歡,在朗朗的星月下、在茵茵的草地上,圍著篝火大嚼烤肉,張宏心血來潮地吼了一曲《在希望的田野上》,大家雖然不解其意,但音樂的感染力還是超越了相距萬年的時空,有的情不自禁地哼哼唧唧,有的興致勃勃地蹦蹦跳跳(有點節奏的原始舞蹈)……
過了一陣,男男女女便開始自由活動,有的在大樹下,有的在草地上,根本沒有忌諱,雖然不像洞中的集體生活---太過烏煙瘴氣,但還是搞得張宏臉頰發燒、心跳加速,不過他戴著頭罩,就是白天也無人發現。
張宏也清楚,原始社會並無婚姻製度,雙方願意就擠在一起,失掉興趣就自然分手,所以他不會幹涉人家的好事,而且,在這個方麵,原始觀念倒跟現代比較前衛的思想大為相似,或許,這就是一種返祖現象吧……不過,張宏還是不能適應,他已經在打算怎樣建房,然後再分房而居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