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出這三個字是他們兩個人都是感覺到了發自內心的一種恐懼——到底是要有著多麼強大的力量,才能夠將這些人在瞬時間全部消失。
“你說,以黑衣人那樣強大的力量,若是能夠偽裝成別人的樣子,其他修為遠遠弱於他的人會不會發現一些端倪?”陳默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語音顫抖地對著許笙說道。
“你難道是懷疑你這被追殺是因為那個黑衣人偽裝成了你的樣子嗎?”許笙豈能不知道陳默的擔心。
“你難道沒有發現,自從我們進入段家之後,每一步都好像是有這個黑衣人在參與的嗎?”陳默說道,“盡管我們進入段家隻有這樣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是這個段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卻發生了這麼多巧合的事情,就不由得讓人不懷疑這中間到底有沒有人在插手。而且偏偏在我們窮途末路之時,這個黑衣人無巧不巧的出現了……”
“如果這個黑衣人真的隻是好心呢?”許笙試探性說道。
“你說的這句話你相信嗎?”陳默反問。
“也是……”許笙無言,自己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也隻不過是處於一種不服輸的心態,但是這種可能性卻幾乎沒有。
幾乎沒有,並不是意味著那個黑衣人真的有可能是想幫他們,而是那個黑衣人每一步都有著明確的目的性,就算是有人告訴我他們黑衣人沒有想要讓他們做什麼事情,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要不我們就從這裏撤回吧,那個黑衣人無論是想做什麼事情必須要通過我們的手,隻要我們從這裏返回,小心的避開那些段家的護衛,那黑衣人就不會得逞。”許笙轉身就向回走,但他隻是剛剛轉過身,陳默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你這樣回去就隻是把自己送到了虎口邊上,那個黑衣人這麼強大的力量,你也不是不知道,若是我們沒有按照他所設定的路走下去的話,那麼萬一他惱羞成怒,我們兩個人將沒有任何生還的機會。”
“可是……”許笙想要辯解,但是不得不說他剛才說出的那些話都隻是一時的意氣用事,他不滿足於被別人利用的感覺,但是細細深究的話,他的這個衝動也隻能是將自己架在鍘刀上。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就必須要從夾縫之中尋求生存。”陳默將自己的目光投向所謂段家禁地的那個平淡無奇的山洞口。
“如果你真的進去了,那你豈不是正好遂了那個黑人的願,等你完成了那個黑衣人想要讓你完成的事情之後,那你豈不是要像一枚棄子一樣最終摧毀到他的手裏。”許笙擔心道。
“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是你不妨轉過來思考一下。”陳默拉著許笙向著山洞口走去,許笙也不知道陳默是什麼打算,但是看著他一往無前的堅定也就隻好跟著他前去。
陳默這個人就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讓人不由自主的就去相信他,並相信他所做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