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開槍殺死過一位新娘？
你有沒有開槍殺死過一位新娘？
你有沒有開槍殺死過一位新娘？
風言不顧自身安危，用近乎不理智的方式問出了這個問題。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接下來他隻需要等待答案，等待對方的反應。
麵具男全身僵住，麵具上的雙眼陡然眯成兩條縫，氣息凝固隨即勃然爆發，抓住風言脖子的手掌用力收緊：“她的眼睛很漂亮，瞳孔灰褐泛著銀光，就像夜空中的星星，對嗎？”
風言被掐的臉色漲紅幾乎喘不過氣，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在那個反複出現的夢境世界裏，他看不清她的麵容，五官中唯一清晰的是眸子，即便夢醒之後，他也深深記得那雙灰褐泛著銀光的美麗瞳孔，以及其中幾乎要滿溢出來的幸福光芒。
麵具男準確說出了她的瞳孔特征，再加上激烈的反應，足以說明夢中的麵具男就是他，他就是殺死新娘的凶手！
夢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個說出我願意的美麗新娘是真實存在的！
“說！你是怎麼知道的？”麵具男咬牙質問，毫不掩飾自己的騰騰殺氣。
“你，你先鬆開我，鬆開！”風言憋得眼前發紅發虛，窒息感越來越強烈。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麵具男一聲冷哼用力將風言丟開。
風言後滾翻身滑出三米才停下，起身站穩捂著喉嚨劇烈咳嗽，稍微緩解後深吸口氣：“我做了個夢，夢中一對新人正在河邊草地上舉行婚禮，突然出現一個戴麵具的家夥，開槍打死了新娘。我本以為這隻是個夢，剛才看到你，才發現你和夢中那個戴麵具的家夥非常相似。”
這話半真半假，故意替換了一些信息，尤其隱藏了他在夢中是新郎視角這個事實。
“夢？河邊草地？”麵具男顯然對風言的回答感到很意外。
“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風言道。
“你怎麼會夢到這些？當時根本沒有別人在場，不不不，時間上不對，你不可能知道這些，這不合邏輯！”麵具男自說自話，情緒波動非常明顯。
“正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才故意引起你的注意，我希望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風言道。
麵具男沒有理會風言，繼續不斷自言自語，眼中暗紅色的凶光閃爍不定。
“真的是你殺了她嗎？那個夢是真的嗎？你到底……”風言還沒說完，突然被麵具男粗暴打斷。
“閉嘴！”麵具男豁然抬頭，用異常凶狠的目光盯著風言，“你做過幾次這個夢？”
“一次。”風言毫不猶豫地說。
“一次就記得這麼清楚？”麵具男眯起眼睛。
“這是我為數不多醒來後一直記得的夢。”風言坦然回答，這句絕對是真話。
麵具男盯著風言看了片刻，又問：“你是人造的？”
“我是人造人。”風言頷首表示肯定。
“編號。”麵具男言簡意賅。
風言的麵部肌肉明顯抖動了一下，每個人造人都有名字，但在擁有名字之前先擁有的是編號，這個編號是培養槽的編號，也是人造人個人資料檢索代碼的官方編號，一輩子都擺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