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鍾,這些人才從秦風的怒吼中緩過神來。
秦風慢悠悠坐下,看著眼前這些驚慌失措的嘍羅。其中那個之前麵無表情,拽地跟二五八萬似的服務生,現在被秦風嚇到,連忙跑出去找老板。
舞池的音樂聲又充斥進這個小小的包廂裏,外麵的人們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跳著舞,屋內的這些便衣男子站也不是,出去也不行,一個個麵麵相覷,就是不敢對秦風動手。
過了一會,一個男人拉開包廂的門。
這個人的臉很普通,但是衣著明顯卓越於那些服務生。秦風看到他的胸前掛著一個小牌子,上麵寫著:大堂經理,四個字。
這個人笑嘻嘻地向秦風道歉:“這位先生,前麵實在是抱歉,我們了解了一下情況,發現確實是我們服務地不到位,這裏給您賠個不是,就此免去您的所有費用,您看?”
秦風明白,自己前麵那手獅吼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施展的,他如此強勢地表現出鬧事的意向,對方依舊隻派出一個小小的大堂經理,這讓秦風有點不爽。既然不能把葛二引出來,不如直接逼問好了。
秦風揮手讓閑雜人等出去,留下了大堂經理,關上了包廂的門。
秦風淡淡地問他:“你知道葛二嗎?”
大堂經理顯然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他依舊一副笑嘻嘻地樣子:“不知道。您要知道接待客人並不是我的工作,那些客人的信息我都是無權過問的。”
“葛二你不知道?”秦風眯起眼睛,湊近這個麵相老實的男人。
“真不知道。”他搖頭。
“好,好,很好。”秦風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捏住了此人的鎖骨,開始一點一點用力。
“先生,您要是這樣——啊啊啊啊!!!”此人在劇烈疼痛折磨下,臉上虛假的笑容全部融化,扭曲成了痛苦的醜陋模樣。
“說不說。”
“說說說說!!放手放手!!”
秦風鬆開了手,這個人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喘著粗氣,但是此時的他嘴裏還在念叨:“你這樣是犯罪…我隻要報警…”
“報警?你要知道,你們這裏本來就是非法經營,還需要報警?而且我告訴你,如果現在我給市長打電話,不管你門老板多大的能耐,這裏都要關門整查。”
這人沒了脾氣,站起來揉了揉肩,甚至不敢睜眼瞧秦風一眼,說一聲走吧,就拉開了包廂的門。
外麵的人顯然聽見了裏麵的慘叫聲,他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秦風,見秦風要出來,連忙閃出了一條道。
兩人坐電梯上了三樓,在一個名為“維多利亞”的房間門口停下。大堂經曆沒有敲門,而是拿出對講機說了句:“二十號,維多利亞有人來,給客人彙報一下。”
秦風也沒有破門而入的意思,他站在門口左顧右盼,看著這條裝修精致,但是光線幽暗的走廊。
過了一會,維多利亞的房門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侍者露出腦袋:“經理,誰要見二爺?他正玩得高興。”
經理不知道怎麼回答,秦風開口道:“就說段梁軒的朋友。”
男侍者看了一眼秦風,又看了一眼經理,經理點頭後,他關上門進去了,不出十秒,打開門來,招呼秦風進去。
果然是這個段梁軒!秦風咬牙切齒。他邊走邊打開手機的錄音機,將話筒衝著外麵塞進了上衣的口袋。
進入包間,秦風跟著男侍者走過一間歐洲客廳樣式的房間,推開一扇鑲著假珠寶的鐵門。
秦風看到鐵門裏的樣子和大型KTV房間差不多,三男六女坐在沙發上,還有兩個女的在中間隨音樂起舞。見到秦風,坐在中間的男子連忙叫停了音樂,然後招呼秦風坐下。
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葛二。他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頭上光光的沒有一根頭發,五短身材,發福發胖,但是眼皮耷拉下來,笑起來都顯得異常凶狠。
秦風坐在葛二的斜側邊,不用扭頭就可以和葛二麵對麵。
先前那兩個正在跳舞的女子此時走了過來,一左一右依偎在秦風身邊,並且她們不停地扭動,微微發燙的身體灼燒著秦風脆弱的神經,一度讓他忘記了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
好啊,你個葛二,一上來就給我放美人計。秦風恨恨地想。
葛二見秦風一直無話,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幹什麼來的。你是來給我卡還是?我看你沒帶現金。”
秦風腦筋一動,立馬明白了其中原委。原來這個葛二以為自己是段梁軒派來付清尾款的。他靈機一動,麵色一緊,接口道:“是這樣的,你那個夥計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