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秦風不知道麵對洛回雪突然的羞態應該說什麼,隻好假裝不受影響地問道:“那個,你家在哪兒,咱們先去你家。”
“你的事情不辦了?你不是還要找證據嗎?”
“找證據?你都這樣了我還找什麼證據。先送你回家,我再自己去。”
“就在機場的那條路一直往前開五公裏。朵雲花園一號樓。”
之後洛回雪再沒有說話,秦風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依舊環抱著雙膝,腦袋深深地埋了下去。
車窗外是漸漸升起的朝陽,彩色的霞光昭映天地,他們的車輛在車流稀聊的公路上疾馳,向著光明的地方,將身後的煙塵絕之千裏。
洛回雪的家是一套複合式的住宅,在一棟高層中,有兩層空間。
因為她的父母都是學者教授,而且經常做些取證和考察的工作,所以常年不在家,因此洛回雪經常一個人住。
洛回雪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的身體,讓秦風坐在客廳,自己要上樓去換衣服。可是她一轉身,秦風看到了她背上竟然有著很多細密的血條,血液已經凝固,傷口卻還鮮豔欲滴。
“這是怎麼回事!”秦風一把拉住洛回雪的肩膀。
洛回雪敏感地跳開了,凝眉問他:“幹嘛?”
秦風將她拉到鏡子前麵,洛回雪驚訝地叫道:“怎麼回事?”
秦風問她:“疼不疼?”
洛回雪回道“剛才不疼,現在開始疼了…”
秦風拉著洛回雪就往廁所走,洛回雪努力護住拉住自己快要脫落的最後一層衣服,一邊抵抗秦風的拉扯:“你要幹嘛?我還沒換衣服呢混蛋!”
秦風不想和洛回雪吵架,也不想露出溫柔的樣子,隻好冷漠地對她說:“你穿上衣服我怎麼給你處理傷口?”
秦風說完,從廁所的壁櫥裏拿出醫藥箱,準備了酒精,紗布,剪刀,棉花等等用具。
“趴著。”
秦風將洛回雪按在了盥洗池上,洛回雪輕叫一聲,回頭瞪他一眼大罵道:“我不是聾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秦風沒有理會,撇了撇嘴角,輕輕用棉簽擦洗她背上的傷口。
“是爆炸產生的碎片造成的。”秦風向洛回雪解釋。
洛回雪哼了一聲,說道:“恐怕是你想拿我當肉盾!”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秦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你說對了。”
“你!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洛回雪咬牙切齒。
秦風和洛回雪不停地鬥嘴,雖然中途洛回雪會因為觸碰傷口帶來的痛苦而輕吟幾聲,但是在秦風的冷嘲熱諷下,這些傷痛似乎變得沒有感知,對秦風的憤怒似乎才是洛回雪此時唯一的感受。
秦風為了不讓洛回雪感受到痛也是費勁心思,不僅要不鬆懈地激怒洛回雪,還要努力阻擋散發出來的誘人氣息。洛回雪衣服被她一隻手拎著,這種似有似無的感覺在身後的秦風眼裏衝擊很大,因為在他的視角,他可以看到任何東西。
“把衣服脫掉。”秦風吞了好幾口口水,對洛回雪說道。
“你要幹嘛?!我告訴你如果你對我做了什麼的話我會立馬變成怪魚的!”洛回雪驚慌失措地捂緊自己。
“喂!大姐!拜托!我的兩個女朋友任意一個都比你有魅力的多,我看你不僅人醜,還自戀地很呢!”秦風不屑地說。
“你有兩個女朋友?!你這個——”
“喂這不是重點!脫!”
“你居然說我沒有魅力!我我我——”
“你有魅力你脫啊,讓我看看你的魅力啊!”
“去死我是不會脫的!”
“有完沒完!你不脫,下麵的傷口會被擋住的,這下麵也受傷了!”
洛回雪羞紅了臉,深深地著頭不敢抬起來,她突然輕輕地說:“你幫我脫,我不方便。”
秦風隻好放下手中的棉簽,輕輕解開扣子。衣帶輕飄飄地掉了下去,前麵的部分被洛回雪一隻手按住,因此沒有整個掉下去,但是秦風上藥的時候可以從側後方看到兩個輪廓。
他努力地深呼吸,爭取做到心不慌,手不抖,腦子不迷糊。
經曆了這樣焦灼和煎熬的一個小時時間,秦風終於搞定了洛回雪背後所有的傷口,一一清洗並包紮。
“好了。”秦風幫洛回雪係上衣扣,宣布大功告成。
洛回雪輕聲說了句謝謝,向後一退,兩人之間先是產生了兩秒的沉默,然後洛回雪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避開秦風不看,一溜煙跑上了樓。
秦風以為洛回雪要狠狠罵他,看到自己躲過一劫,不由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