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車!車頭怎麼劃成這樣了!”這個男子哭嚎著,一臉心疼無比的樣子。
那個警察回過神,捅了還在看著男子的秦風說:“愣著幹嘛?自己伸過來還是我扣你啊?”
秦風回頭,伸出雙手。
“真沒想到啊秦風,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虧我之前還那麼崇拜你。看來你的財產全是不義之財啊。真是浪費了陳林林的大好青春。”這個警察一邊給秦風扣手銬,一邊發牢騷。想必他當年也是陳林林的追求者之一,見到今日秦風這樣的下場,自然喜不自勝,要出言諷刺幾句。
秦風沒有說話,麵無表情地向車上走。
這時,車上一位警察的手機突然響了。秦風認識這個人,這個年紀稍大的警察姓張,是江城資曆最深的警察之一了,陳林林經常叫他張老師。
老張拿起電話:“喂,那位?——奧!局長。”說著,他從警車的車窗探出腦袋看了眼秦風,接著說,“哎哎!在呢在呢!是,被扣起來了,這不是涉嫌——什麼?解開?哎好好好!哎呀!那可不得了,不得了!知道了知道了!”
說完,老張掛了電話,一把拉開車門,向秦風走了過來。
不知道情況的秦風趕緊停下,深怕這個老張揍自己一拳。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老張走到他麵前並非要打他,而是陪著笑,從押著秦風警察的手裏一把奪鑰匙,給秦風開了手銬。
“這是什麼意思?”那個拷住秦風的警察趕到莫名其妙。
“滾滾滾,冒冒失失的!趁早別幹了!”老張哄開了這個年輕警察,陪著笑要扶秦風到警車裏坐坐。
“不用了不用了。”秦風連忙擺手,此時的他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問道,“額,張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哎哎,別叫我張老師,叫我老張,嘿嘿,老張就行。是這樣的,今天秦總你不是從車展上開走一輛車嘛,張總連忙聯係警方——張總就是他——”
說著老張指了指安格還趴在車頭上長籲短歎的男子,“他報警之後,我們根據他提供的車輛定位一路追蹤到這裏。本來以為您就是偷車賊或者是偷車賊的頭頭,沒想到誤會一場,誰知道您是想引開這些個犯罪分子,保證會場安全啊!”
秦風不動聲色,雖然心裏還是一頭霧水,可是不好裝成聽不懂的樣子,隻好假裝自己全都明白。
老張接著說:“這次真的是太誤會了!您怎麼不知道拒絕呢?”
“別別別老張,咱們都不客氣,你也別用您來壓我。”秦風趕緊製止老張。
老張歎口氣連說:“主要是這次我們的行動太莽撞了,你又是這幾天江城重要的公眾人物,我這不是怕社會影響不好麼——哎,還有,秦總你是怎麼知道那幾個人是流竄在中國的犯罪分子的呢?你還怎麼知道他們攜帶了炸藥?”
“額——”秦風張口說不出話來,不過現在他是徹底明白了,這五號、六號和八號原來是國外的犯罪分子流竄到國內,自己歪打正著,沒想到保了自己的命,還無意間當了回全民英雄。
“是不是以前見過他們?”老張不依不饒。
秦風嗨嗨一笑,說道:“哪兒啊,我沒見過,可是我覺得不對勁。畢竟這麼大個會場,如果太過緊張,行為太過機械,總會被人看出來。我這都是經驗了。”
老張發出恍然大悟的笑聲,身後的警員們也紛紛應和著笑起來,包括那個拷住秦風,口出狂言的年輕警察。
“那他們人呢?”現在,這些警察們才發現了最嚴重的問題所在,“不會又逃了吧?”
秦風漫不經心地說:“被我扔進了山溝溝了。”
這句話說出來,竟然有很多人信了,秦風也不多言,畢竟這個確實是事實。
秦風不知道的是,段梁軒為了以防萬一,確實在車展上準備了一袋炸彈,可是藏的很深,一般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可是江城警局的警察歪打正著,恰好找到了這袋炸藥,頓時嚇了一大跳,畢竟這種時候,案件就由搶劫升級為了恐怖襲擊。
他們趕緊調出錄像,發現除了秦風外,另外三人全部都是大名鼎鼎的亡命徒,而且同出一個極端組織。警局們由此得出了結論,也由此讓秦風撿到了這麼大的功勞。
秦風想想,簡直樂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