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章海拚命掙紮著，可是他的身體被死死地固定在椅子上，而椅子被死死地釘在地上，他的掙紮沒有一點用，反而使他的脖子被繩子勒出了深深的印子。
突然，房間的燈打開了，章海看見他的麵前站著一隻凶狠異常的灰熊。
灰熊的眼睛通紅，死死地盯著章海。它的口水不受控製地滴下來，滴到地上的水花濺到了他從拖鞋中露出的腳趾上。
“章海，現任雲軒集團藥品事業部副總裁，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黑暗中，秦風的聲音傳出來，然後章海口中的布條被黑暗中伸出的一隻手抽掉了，“要麼回答問題，要麼喂熊。”
“什什……什麼問題？”章海嚇得結結巴巴。
“你隻要告訴我你們生產藥品的車間在哪裏。”
“你…你知道我不可能告訴你的。”章海一咬牙。
“哦。”
灰熊突然開口，血盆大口衝著章海一聲怒吼，洶湧的口氣伴隨著血腥氣撲麵而來，章海立馬閉上了眼睛。
章海嚇得緊閉雙腿，他怕灰熊真的咬下來，在灰熊張口的時候他差點尿出來。他張開眼睛，看到灰熊的牙齒離他隻有一厘米，它嘴裏的熱氣伴隨著臭味一直侵犯著自己，可是自己一寸肌膚都不曾被那血紅的大口裹住。
“你，你不敢殺我！你不能殺我！”章海側著臉喊道。他不敢直麵灰熊的正麵。
“你要知道，你的命並沒有多麼金貴。之前死去的那些人和你的下場將是一樣的，你的本質並沒有比他們好多少。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你死了，我可以找的人有很多。”秦風冷冷地回應他。
“是！但是，但是我們根本不能說！”章海的臉憋得通紅，“你為什麼要找我！我說不了！”
秦風看出一些不尋常的地方，那就是他似乎覺得被灰熊咬死並沒有那麼可怕了，他開始衝著灰熊大喊，盡管身體顫抖著，可是，起碼他敢開口頂撞自己了。
“那就殺了你吧。”
秦風說完，灰熊的口動了。秦風仔細觀察章海麵部的變化，可是他失望了。章海沒有開口的意思，最後的表情甚至已經是與世間決絕的絕望。
既然如此，咬掉他的鼻子好了。為了人類的幸福和社會的穩定，犧牲總要有惡人承擔。
灰熊一口咬了下去，章海的鼻子連著軟骨和血管被從臉上拉扯出來，他的鼻子流出大量粘稠的血液，一瞬間將他的麵部遮住了。他痛苦地嚎叫，灰熊卻興致勃勃地咬著他的鼻子吃起來。
“算了，不折磨他了，把他的腦袋直接吃掉吧。”秦風說道。
灰熊將鼻子咽下去，正準備開口，章海突然大叫：“停！停停停！”
灰熊停下了它的動作。
章海喊完這句話，痛得說不出話。秦風看著他麵目全非的麵容也沒有逼他，而是在等待著他自己開口。
章海緩緩開口了：“你…你不會知道的。而且他們馬上就來救我了，他們知道我在哪——我勸你最好別對我動手，你會…你會後悔的…嘿嘿…”章海淒慘地笑著。
“我知道了。”秦風突然明白了，他開大膽假設自己的想法，“他們在你們這些高層人員身體裏植入了東西是吧，他們不僅知道你在哪裏，而且你一旦說了那個地址，他們也會知道。”
“沒錯…你現在放我走…還來得及…”章海痛地睜不開眼，聲音帶著極強的鼻音，每次呼吸都有呼哧呼哧的聲響。
秦風看出這個人是條陰毒的蛇。哪怕再痛再苦，為了存活既不直接赴死，也不妥協，在極端的痛苦裏還能保持神智和自己周旋，看來除了膽子小了一點，其他的素質很高。
“哼。不說的話就算了，我不會給你機會了。”秦風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的身邊還有比他還要高大的獅虎獸赤白，“你知道嗎，你在我的計劃中還有另外一個作用——殺雞儆猴。”
灰熊突然陰測測地一笑。
秦風關了燈。
張文淵在裏麵的臥室注視著外麵，當章海的慘叫漸漸消失，轉而變成小聲的嗚咽，最後徹底了無聲息的時候，秦風走了進來，他嚇得退到了牆角。
“你你你這是犯罪！”張文淵喊道。
“信不信我殺了你？”秦風瞪了他一眼。
張文淵沒有說話，秦風也沒有理會他，便收拾東西邊說：“收拾東西。”
“你殺人了。”張文淵瞪著秦風。
“是啊，殺人了。”秦風沒有看他，火速將所有的東西整理進背包。
“你沒告訴我你要殺人，這是犯罪，我不幹，我要走。”
“走？這裏到處都是你的指紋。”秦風沒有告訴他真相，也沒有告訴他實際上對方根本不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