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催使,加上正義使然,煙塵繚繞間,他放出了所有的幻寵,除了新收的那三個沒有磨合好的家夥。
秦風的身前身後是龐大的鯨章,雄壯的赤白,威武的銀子,壯碩的灰熊,盤旋的雄鷹,還有亂七八糟其他的幻寵和小獸。隔著煙塵望去,簡直就是群魔亂舞,修羅降世。
這個人沒有被嚇到,反而冷哼一聲:“哼!我就知道是邪靈。你們這些家夥以為我鎮守這地方一百年是吃素長大的嗎?”
“邪靈?”秦風也笑,“就算我是邪靈,也比你這個邪修強!”
“你敢說我是邪修?”這個人怒了,鐵杖一橫,怒衝過來。
“上!”
鯨章尚且年幼,秦風讓它負責阻攔這個人過來,剩下的幻寵配合阻擊他。
鯨章嗷地叫了一聲,吐出了很多帶有腐蝕性的泡泡。泡泡很快地朝那個人發射過去,可是被那個人一一躲了。
秦風怕鯨章繼續吐泡泡會誤傷其他人,隻好讓它停手。
赤白和銀子左右開弓,一人攻向一邊。赤白的功力更強,這個人將鐵杖向著赤白一甩,赤白的勁氣攻擊就被化解掉,破除勁氣的餘波將周圍的煙塵驅散了大半。
這時秦風看清了他的臉,是一個麵色白靜的中年男子,頭上紮著秀才巾,看樣子真的像古時候的讀書人。可是他揮起鐵杖來大開大合,一股英武霸氣之感,讓秦風又覺得他像一位隱居深山的將軍。
銀子變成了最終形態,體型和赤白一樣,可是不到後天級別,還不能發射勁氣,隻能以肉相搏。誰知道銀子的利爪還沒有挨到男子的身體,就被他一揮袖給扇退了。
赤白怕男子趁勢傷了銀子,還沒有落地,就又撲了過去。
這一次,這個男子將鐵杖高舉頭頂,就要衝著赤白的腦袋砸下去,可是看到飛奔而來的赤白的眼睛,咦了一聲,向後一退,退出了戰圈。
這個時候,地上隻飄著一層淺淺的浮土,秦風看得清男子的麵容,男子也能看清秦風的神態。
男子看著秦風,又看看眾幻寵們,舉起一隻手來,朗聲說道:“施主且慢,這些靈獸們眼神如此清澈,難道施主不是邪靈?”
“邪靈個鬼,我看你才是邪靈!呸!你就是邪修,兄弟們給我上!”
“等等!”這個男子向後一退,意思是不想再打,“打你也打不過我,我隻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你真的是來找人的?”
秦風看出來,這個人就是這座古寺的主人,誤以為秦風是什麼邪靈,才下此毒手。既然都是同道中人,秦風也就不那麼火大了。
他現在有點納悶那個死掉的青年,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認識這種實力超群的世外高人,想必他也應該是個修者。
秦風因此又接著推想,那個死去的青年應該是被人所傷,否則,一般的修者應該是很難受傷的。
眼前的男子見秦風不說話,以為他是在生氣,於是哈哈一笑,說道:“施主遠道而來,想必是受人所托。都是正道中人,何必自相殺害,我為剛才的所作所為道個歉,希望施主諒解。我以為施主是邪靈,來釋放這個畜生呢。”
“釋放畜生?”秦風聽到這個詞,一時之間想到了吳澤湖下鎮壓的邪靈,據說是一隻巨大的鯤,而且還是贔屭的親戚。
他突然記起了當時在湖底張貼的巨大符文上的文字,和雕刻在這口大鍾上的古文字一模一樣。
秦風忙問:“這裏鎮壓著一個邪靈?”
“是的,鎮壓著邪靈,而且還是不小的邪靈。因此我剛才才那麼緊張,這才造成了誤會。”
秦風這時候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他看的出這個人是好人,因此收起了幻寵們。
男子看到秦風將幻寵們收起來,大吃一驚:“你是控獸師吧!”
秦風點頭:“算是吧。”
男子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快慰:“這麼多年,總算見到了控獸師傳承了,距離那個人離去已經有幾百年了吧。”
秦風總覺得,自己為了方便稱自己控獸師,有點辱沒那位被人敬重的控獸師前輩的名號,加上有點擔心說多了露餡,於是主動挑開話題:“大叔,你說你在這裏鎮守了一百多年?”
男子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是啊,細細算來,應該有個一百零幾個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