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呆呆地看著秦風,慢慢站了起來,站立的過程中,表情又從震驚恢複到之前的猜疑。
等他徹底站起來的時候,表情已經變成了徹底的懷疑,他說:“聽說,聯盟的七長老是唯一的控獸師,你來給我變一個。”
秦風皺了皺眉,沒有動,隻是說:“我說我是七長老,你不相信?”
“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我沒法相信你。最近村子裏出了事情,難保沒有人冒充別的身份來這裏,圖謀不軌的人我見多了,我得確保村民安全。”
秦風道:“大家都是修者,還用確保什麼安全?”
村長伸出手一指秦風:“轉移話題?你小子給我轉移話題?我就看你不是個好小子…………”
突然間,嗷地一聲,赤白兩隻雄壯的前爪搭在村長的辦公桌上,血盆大口張得有村長三個腦袋那麼大。
要不是村長是個七星修者,恐怕這赤白口中的勁氣他就抵擋不住。
“村長?村長?怎麼了村長?!”門外的人拚命敲打著門,可是秦風一隻手抵住,他們根本進不來。
赤白威脅完了以後,打著哈欠就走下來,蹲在了秦風的身邊。看來赤白玩夠了這樣的把戲,吼叫之後的空虛和寂寞讓它無所適從。
後天精靈對普通的修者有一種天然的威壓,這種威壓往往會使修者氣血不足,臉白身虛,目前的村長就是這個狀態。
他顫巍巍地扶著桌子,然後顫巍巍的坐下。
吼叫聲帶來的耳鳴漸漸退去,他聽到了門外的叫喊,於是喊了一聲沒事。這聲沒事喊得像快斷了氣,於是他重新喊了一遍,外麵的人聽見了,一個勁問:“真沒事?”
村長點頭,又是喊了一聲,“真沒事。”
於是外麵的敲打和叫囂停住了。
秦風鬆開了門,村長這時候看到了秦風的眼神,呼地一下又站起來,“長老,真的是秦風長老。”
秦風這時候就親和了許多,“老人家你坐吧,驚嚇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可是這也是應你的要求,哈哈。”
村長聽不出最後一句是打趣和是諷刺,隻好尷尬地笑笑,“這也是萬不得已,前些天這裏剛發生了一場命案,死的正是一個修者少女,是被槍打死的。”
秦風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村長歎口氣,說道:“前些天村子裏王老太太的孫女死掉了,被人在山溝裏打死的。奇怪的是,山裏這麼安靜,卻沒有一個聽到槍聲,你說奇怪不奇怪。
還有就是,那些天恰好也是集日,好多深山裏的大家族也出來交換生活用品,這個小姑娘也是出來趕集的。
可是王老太太雖然是個修者,活到現在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了,但家裏沒有其他人,隻有這一個孫女,按道理和江湖上的人無怨無仇,莫名其妙就…………唉。”
秦風聽出了大概。
“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嗎?案發是白天還是晚上?”
“案發是下午,當時集市已經散了,所有我們沒有找到任何的可以人物。”
“怎麼不報警呢?”
“哎呦,裏麵的家族不讓啊,他們說一旦報了警,修者村的事情敗露出去,豈不是天下大亂。”
秦風這時才意識到這幾個修者家族在這個村子裏的能量。
村長見秦風不說話,自己也低頭想著什麼,想著想著,抬頭問秦風,“七長老今天到這來是幹什麼?”話音剛落,又是一拍自己的腦袋,“哎呦!你說那個叫阿寬的是壞人!”
秦風連忙站起來,“對!現在說這些沒有用,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是他幹的,你現在趕快帶我去那個家夥去的地方!”
村長連忙走到門口,拉開門,對著門外的家夥說道:“把車開出來,去趟山裏!快!”
門口的幾個人在村長說話的時候,無意間瞥到了門裏龐大的赤白,大叫幾聲,忙往後退去。
村長回頭對秦風說道:“還請七長老將靈獸收回去吧,這幾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夥該嚇死了。”
秦風收起了赤白,和村長走到了村委會的門口。
從後院傳來車輪碾過石子路麵的聲音,秦風看到一輛破舊吉普,哐嗤哐嗤拉著一條煙塵從牆後麵轉過來,吱呀一聲停在了秦風的麵前。
秦風和村長一前一後上了車,車身哐當當地想起來,沿著路向更深的山裏駛去了。
秦風一路上和村長聊著案情的各種可能性,他們通過幾個人的對話,得出最後的結論就是這個阿寬殺錯了人,今天要再次出手,可能到那裏就會下手。
說到最後兩人沒有什麼可說了,畢竟所有的可能性已經羅列了出來。在一陣緊張的沉默中,秦風打破這沉默問道:“村長,咱村裏的人都知道聯盟,為什麼不加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