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的眉毛一下子倒豎了起來。
“什麼!有人想要殺她?你接上她,怎麼會有人當著你的麵殺她呢?你們肯定泄露了行蹤,在修者麵前露了麵,對不對?你們也肯定在外麵一起住過,對不對!”
秦風不知道這個白老太太一百多歲的人,思維竟然如此靈活,一下子就將所有的事情全都看破了,於是也不隱瞞,說道:“看來經過這些天,您知道是誰了,是嗎?”
白老太太怒氣未消,並不回答秦風的問題,兩眼眯起來,惡狠狠地盯著秦風,細聲說道:
“哼!我道你是個英雄好漢,救我孫女一命,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無恥之徒!她年紀小,什麼也不懂,你便拉她到處玩耍,甚至還騙她和你一起睡覺是不是?她不從,你便讓她睡另一個房間,準備夜深人靜潛進去,是不是?”
秦風一聽,白老太太完全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是在我家,我的家人都在,我沒有和她單獨出去過!”
秦風一時之間亂了方寸,竟然說出這些話來,殊不知白老太太一番逼問就是為了引出真相。
她見秦風說了真話,冷笑一聲:“說了實話?你明知我全家上下老小盼著她回家來,卻瞞著我們將她拉到你家去?
我當初看你儀表堂堂,信了你的鬼話,沒想到你竟然將羞月一聲不吭地關在家裏十多天!好啊,好啊,修者聯盟全是這樣的人嗎?”
秦風明明什麼壞事也沒做,但是白老太太一番話說出來,竟然將他描述地和強奸犯、殺人犯一樣,不由得有點火大,脫口而出:
“我這是為她好!你天天將她囚在家中,哪裏都不準去,這難道就是對的?”
“你對她好個屁!”聽到這句話,白老太太的口水都噴到了秦風的臉上,聲音之大,讓前麵所有人都駐足向這裏看來。
白老太太指著秦風罵道:“你屁都不知道,就想著為她好,為她好,輪得到你嗎!念你將羞月帶了回來,你私藏她的事也就一筆勾銷!你要是再敢口出狂言,妄自推論,別怪老太太我不客氣!”
這時候,羞月跑了過來,焦急地拉住白老太太的胳膊,輕聲說:“太太奶奶……”
白老太太瞪了秦風一眼,轉手走了。
羞月邊走邊回頭看秦風,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還不給我滾?!”白老太太不知怎麼知道秦風還沒有走,大喝一聲。秦風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上了車。
秦風一路開回了魔都,路上越想越氣。自己明明是幫了羞月,還救了羞月,怎麼在白老太太看來,自己這麼做是害了她呢?
越想他越覺得混亂,自己想的和白老太太想的肯定不在一個方麵,因此沒有發生邏輯性的混亂,而是發生了本質上的錯位。
秦風到了聯盟總部,剛把車停下,就被一堆人拉進了會議室。忙亂之中,秦風看到了幾個堂主的麵容,還有幾個技術人員。
他們將秦風穩定在了會議室,行堂堂主自恃甚高,平時處事不驚,這次卻也急得大叫:“哎呦七長老,你手機怎麼關機了?”
秦風一看,手機果然沒電了,問道:“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信堂堂主忙說:“張肆的描金玉壺找到了!”
“找到了?”秦風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信堂堂主打開了投影。
“大長老的那個策略是正確的,也就是,通過民間的力量來增加我們的視野,這個玉壺是民間的修者找到的。這是玉壺被交易的時候,有修者拍下來的。”
說著,她點開一張圖片,圖片上幾個人畏首畏腳地站在一起,手裏拿的正是描金玉壺。
信堂堂主進一步介紹道:“這個東西的重要性對我們雙方而言不言而喻,所以對方出動的盡是精英。
看得出來,他們要把玉壺送往南方,我們的人已經出動了一波,這一波隻是為了搞清楚對方的蹤跡。剩下的要長老們定奪,但是關鍵時刻,你們七個長老全都沒有了蹤影。”
秦風一拍腦袋:“他們現在在哪兒?”
“還在當地住店。”
“在柳鎮?”
“柳鎮旁邊的一個城市裏。”
“他們有沒有跡象表明怎麼離開?”
“沒有,他們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發現了,而且他們怕王老在機場或者火車站的安檢處設下什麼手腳攔截玉壺,因此不敢坐飛機,不敢坐火車,隻能坐車。
但是他們來的時候應該是坐了飛機,目前沒有車供他們用,他們應該是在等人來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