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笑了笑,突然想起來那被當做替身的文嬙,便問了一句:“三日的時間,你怎麼能從京城那邊的鍾鈴寺將文嬙給接出來的?”
“人是離洛送來的,得知你出事後,離洛便命人綁了鍾鈴寺的文嬙往靖國趕,準備來個狸貓換太子,剛好走到了明州的時候,我已突圍出來,正好與我回合,謀劃一番,便決定用此計謀。”
安樂咯咯的笑道:“指不定這次文嬙恰能得了少施甘泊的心意,或者他跟常子清一樣變態,索性將這文嬙當做替身了,到時候那丫頭豈不是因禍得福?沒準兒皇後之位都會落入她的手中。”
君城又抽了馬屁股一鞭,馬兒狂奔起來:“我們過咱們自己的小日子,管他們做什麼,豆包在家裏等著你呢,咱們還是速速回去吧,今兒趕到明州休息一夜,明日開始就可以坐馬車了,到了明州,咱們就徹底安全了。”
安樂點了點頭,任由馬兒飛馳而去。
一路顛簸,總算是到了明州,兩人休息了一日,又往京城趕回去,安樂心裏著急,當時一急之下衝出了元貞王府,豆包不知道嚇成啥樣了,心裏暗暗指責自己真的不是個好母親。
“香車寶馬,美人在懷,原來是這個個情調,還真是挺讓人迷戀的。”君城摸了摸懷裏的安樂的臉蛋,笑道。
安樂嗔了他一眼:“在哪兒學的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
“軍中將士把酒言歡的時候常常會說起這個,都說人生中最美好之事也不過如此,想來我還真是很有福氣的。”
安樂笑了起來:“這三個月你不在我身邊,豆包在我身邊睡覺都睡習慣了,自然不會輕易的將地方讓給你。”
君城皺了皺眉:“那臭小子敢不讓,我就將他扔出去。”
“是麼?他這些日子可長進不少,賊心思多著呢,三歲的一個小孩兒,咋就那麼能鬧騰呢?”
君城哼哼一聲:“再能鬧騰能鬧的過他老子?”隨即又道:“不過說來也是,這孩子到底是像誰啊?我小時候可乖了。”
君城說著,便將目光移到了安樂的身上,安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什麼呢?從生物學上來說,這種現象有可能就是基因突變!爹娘都不像!”
君城強忍著笑意,應和著:“是是是,反正一定不是遺傳的你的性子。”
安樂總覺得自己還是被坑了,心裏憤憤的,又往君城的懷裏窩了窩,閉著眼睛睡覺。
元貞王府,早有侍衛前來告了平安,說是世子和世子妃已經成功脫險,在回來的路上了,老王爺懸起的一顆心這才將將落下,豆包緊張了這麼多日,但心裏卻一直堅信爹爹一定會將娘親平安的帶回來的,今日聽到了這消息,也總算是舒了口氣,總算是能夠愉快的玩耍了,但是因為對爹爹娘親的想念卻總讓他數著日子盼著安樂君城回來。
豆包坐在一個半人高的板凳上,這是安樂專門讓人給他打造的一個座椅,比尋常的椅子要高一大截,就是為了讓他吃飯能夠到桌子。
但是豆包卻常常拿它來增加自己的高度,比如此時。
胖墩兒站在豆包麵前,平視著這個高坐於椅子上的小屁孩兒,心裏一陣無語。
豆包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胖墩兒的燈籠眼,雙手支著小腦袋,臉上有些落寞:“胖墩兒,爹爹娘親怎麼還不回來。雖然得知了他們平安的消息,但是我還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