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內,四皇子今日一覺起來,渾身出疹,他痛苦的將寢殿的花瓶摔碎一地。府醫束手無策,急忙傳召了太醫。
太醫來到四王府見到他這番模樣,也不由一驚,他麵前的四皇子渾身到腳沒有一處好皮膚,全身長著紅疹,卻被他抓破,還滲著血。
“愣的做什麼!”四皇子怒吼。
那太醫急忙上前,墊著一塊手帕為他把脈,四皇子脈象正常,也沒有中毒的跡象,太醫不解隻得搖了搖頭。
四皇子心急如焚,一腳將他揣在地上,那太醫爬起來跪在地上,急忙行禮:“四王爺恕罪,下官無能,王爺您莫慌,下官這就回宮與太醫苑眾位太醫商議一番,一定能治愈您的惡疾。”
說罷,他灰溜溜的逃出四王府。四皇子雙手顫抖,他青筋暴露,盯著自己滿布紅疹的雙手,將桌上熬好的中藥打碎一地,斥吼:“來人,給本王傳陸堂!”
良久,一位年逾五十,身材微胖的男子走進寢殿,他看見四皇子這番模樣,不由得一怔,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腕。
“王爺,你中毒了!”他短短須臾便查出他身重奇毒:“此毒我從未見過,究竟是何人,膽敢加害於您?”
四皇子眼神陰狠,幽幽道:“除了他,還會有誰?”
“王爺,當務之急是要解毒!”他急忙封住了他的穴位。
“陸先生,您曾經在潭門效命,知曉這世上所有奇毒,不知本王中的什麼毒,可有解法?”
陸堂神色憂慮,搖了搖頭:“王爺莫慌,雖這毒屬下從未見過,渾身出這種疹怕是與這季節的秋海棠有關,屬下知道一種可以暫時壓製的秘法!”
“說來聽聽!”四皇子眼眸一亮。
陸堂仔細打量他的症狀,歎道:“那是蓬萊仙境獨有的一種秘花,名作一心蓮。這花也是潭門的門宗標,可是京都一時半會沒有這花,若是想要得到此花,還需去蓬萊一趟,此去數十日,怕是王爺承受不住!”
四皇子思緒非轉,他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那一心蓮是否呈粉紫色,花開半苞?”
陸堂一驚:“王爺怎會知道?”
四皇子長舒一口氣:“前日,本王在詠樂齋的玲一房中見過此花!”
陸堂大喜:“那就不會錯了,詠樂齋與潭門的關係世人皆知,王爺,您可以去詠樂齋一趟,屬下與潭門關係微妙,不宜露麵!”
四皇子急忙點了點頭,吩咐:“來人,備馬車!”
詠樂齋內,玲一正在房內撫琴,這些日五皇子再也沒有來過,她整日鬱鬱寡歡,新譜了曲子,卻總覺得一處的音調不和諧,正在思慮,卻見丫鬟跑來。
“玲一姑娘,四皇子又來了!”那丫鬟急忙傳話。
玲一沒有抬頭,臉上原本悠然的深色被煩悶取代,這些日子她知道五皇子出了事,周逸然已經來信告知了一切,而四皇子卻整日來此,她依然要堆笑伺候。
四皇子一把推開門,動作粗魯,一股涼意襲來。她抬眸,卻大驚失色,他麵前的四皇子蒙著麵,卻能看見他裸露的皮膚生的紅疹被抓破流膿,不由得胃裏翻滾,一陣惡心。
他掃了她一眼,眼神在房內環顧四周,大步徑直走到窗前,拿起窗台上的那盆一心蓮,眼神狐疑的落在她身上。
“王爺,今日您這是怎麼了?”她怯懦的問道。
四皇子眼神從她身上挪到蓮花上,陰陽怪氣的問道:“你房內為何會有這花?”
玲一詫異:“這是門主的花,玲一從未見過粉紫色的蓮花,覺得稀美,便討了過來!”
“是嗎?”他仔細打量了那花:“本王覺得這花也甚美,想從你這裏討了!”
玲一鬆了一口氣,道:“這等小事,王爺喜歡便拿走吧!”
四皇子走到她麵前,臉離她很近,玲一看著這番模樣的他,心中縱使反感但不敢多說。
他緩緩吻在她額頭,隨即嗤鼻一笑,拿著那盆花離開了房間。見他走遠,玲一立刻拿起手帕使勁擦了擦額頭,隨即把手帕扔在地上。眼神嫌棄的瞪著他離去的方向。
青時監視著四王府,將一切報告給周逸然,周逸然隻是點了點頭,神色不驚。音離在一旁不解:“小姐,您何時下的毒?怎麼做到的。四王府守衛森嚴,他身邊又有精通毒術的人,想必非常不易。”